只是我此去,前途未知……”“大小姐,我们这些人跟了你,不管你到何处,我们都会到何处。”
戴妈妈道,“若是你嫁得好,我们随你过好日子;你嫁得不好,发卖了这些小的填补生活,也是应该的。
命都是大小姐的,现如今被脱了奴籍,难道就忘记了自己曾是贱民吗?
大小姐,没有了你,我们才真是死路一条。”
几个丫鬟连连点头。
薛湄一时不能言语。
戴妈妈是她的乳娘,丫鬟们是她的姊妹,薛湄身上有了负担,也有了温暖。
“……我也不是一时半刻就走,你们再考虑几日。”
薛湄道,“事情想清楚了,才好做决定。
况且,你们除了自己,还有父母兄弟在梁国。
我若是离开,不远万里,也不知哪一日会回。”
丫鬟们又说不用考虑。
薛湄让她们再想想,七月之前把结果告诉她即可。
她转身出去了。
五弟虽然随军回京,却不是能随便乱动的,他目前人还在城外的防卫营。
到了第三天,五弟被安排进京城督抚司,仍是宣节校尉。
京里的这个宣节校尉,军俸五两,比白崖镇的要贵一点;但在白崖镇,他手下管两百人,现如今只能管三十人。
他自己也要巡查京城,仅次于防卫营,是皇城外围的第二道防线。
若有叛军想要进城,需要消灭防卫营,然后是京城督抚司,然后是京城提督司等,直到五六道防线,才可以进入皇城。
得到了官职,薛润有一天休沐,立马回到了郡主府。
他一回来,就嚷嚷着要吃要喝,要洗漱等。
薛湄让人给他安排。
薛润像是饿死鬼投胎,吃得狼狈极了。
薛湄见状:“你这几天没吃饭?”
“我在军中就没吃饱过,那些馕饼难死吃了。”
五弟叹了口气,“我再也不想去驻地了,还是京里舒服!”
薛湄笑起来。
五弟吃饭,薛湄就说自己有些好东西,要暂时寄存在他的院子里。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