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结束了谈话,安丹宵退出来,瞧见薛湄正在不远处的地上坐着,非常诧异。
她回头喊了句“单于”,就朝薛湄走过去。
距离很远,薛湄不至于没脑子在那偷听,哪怕顺风耳她也听不见,那她坐在作甚?
“郡主?”
安丹宵喊了她,并且朝她小跑了过去。
鬼戎也走出了金顶大帐。
薛湄已经关了扩音器,整个大脑就像被一千根针狠狠扎过,她这会儿疼得想哭。
没有点耐力,真忍不过去。
安丹宵和鬼戎凑近时,士卒也把火把移了过来,他们便瞧见薛湄脸色如金纸,满脸的汗。
鬼戎大惊:“这是怎么了?”
“可能是……马奶酒的后劲太大……我头疼……”薛湄道。
她是真疼。
她站不起来,去拉鬼戎的胳膊。
鬼戎就发现她掌心全部都是汗,而且手冰凉。
他大惊失色,立马将她抱了起来,并且让人去叫萨满。
到了帐内,再看她的脸色和嘴唇,全是白的,甚至白中见青。
“不用萨满……”薛湄吐字艰难,“给我……一杯热水……我只是头疼……”头疼这股子劲,一时半刻缓解不了,薛湄索性任由自己躺下。
她很累,又疼得太过于剧烈,故而她索性让自己放松。
睡一觉,就能减轻痛苦。
薛湄又要了一杯水,还从空间里偷偷拿出两颗安眠药,一起喝了下去。
片刻之后,鬼戎和安丹宵还在说话,她已经进入了梦乡。
鬼戎见她就这样睡着了,微微愣了愣。
安丹宵想要叫醒她:“郡主!”
“不要出声!”
鬼戎道,“就让她睡吧。
你先出去。”
安丹宵心中一紧。
这个该死的薛湄,她可以在今晚成为单于的女人吗?
“出去吧,如果萨满来了,就让她在外面驱邪。”
鬼戎又道。
安丹宵道是。
她一走,鬼戎将薛湄抱到了他的床榻上。
看着她熟睡的脸,鬼戎心里百感交集。
他不是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