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态度诚恳,萧靖承这才没有深究不放。
这件事,薛湄当个趣闻,她也没有深想,更没想过今后会对她有什么影响。
日子还是在过。
一年到头,白崖镇热闹就那么几日,大部分时间都很孤寂、清冷、无聊。
自从那个杀手甘弋江消失,安丹宵就没那般淡然了。
她看成家兄弟,顿时觉得他们好像已经知道了。
作为细作,一旦感觉到了危险,就要立马撤离。
这是起码的自保。
但她如果离开,任务失败,她很有可能会死。
安丹宵咬了咬唇,哪怕侥幸,也要再坚持——她可以进行下一个计划。
“不能再等了,等时机不如创造时机。”
安丹宵想。
况且,今晚是有个机会。
既然如此,还不如碰碰运气。
安丹宵让自己的“信鸽”,给陈微箬递了一封信。
既然陈微箬还没死,就利用她一回,反正她又不知道是谁递给她的信。
陈微箬这等蠢货,也许可以再用一次也未可知。
若陈微箬利用不了,安丹宵也有其他招数。
安丹宵静静等着入夜。
待入了夜,安丹宵默默潜入西苑,在旁边的矮墙后面躲好。
而一直盯着她的锦屏,见她这般鬼鬼祟祟,就把她的事,传回了薛湄,另外派萧靖承给的另一名暗卫继续盯着。
“成将军府的西苑,是什么地方?”
薛湄问。
锦屏待要回答,亲兵进内院禀告说:“郡主,有人求见,是镇军大将军府的二小姐。”
薛湄:“……”是陈微箬。
她还没有被禁足吗?
犯了那么大的错,陈将军和夫人还让她乱跑,心真是够大的。
在白崖镇,他们需要怀疑一切人,故而薛湄对陈微箬也保留了几分警惕。
“请她进来。”
她道,然后对锦屏道,“你的话回头再说。”
锦屏道是。
薛湄又道:“你不要走,就在旁边,听听这位陈小姐要说什么。”
锦屏又道是。
陈二小姐进来,脸色更苍白了,她涂抹了点胭脂,却丝毫没有增添她的好气色,反而让她看上去更糟糕。
她的胭脂像是卡在了脸上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