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丹宵离开得安安静静,让薛湄都有种错觉:自己怀疑她这么久,是不是闲得无聊了?
锦屏自己还盯着公主府那边,毕竟那镯子还没个下文。
第二天,就有了变故。
锦屏这次是化妆成公主府后院厨房上做杂活的,故而她拦到了一封信,以及公主府的厨子。
厨子被她捆绑了起来。
信是给公主的。
信上说:“公主镯子被盗,乃安丹宵所为。
此乃信物,此女上京恐借用公主名头生事。”
薛湄:“……”的确,那样特殊的镯子,说是宝庆公主的,可能能查到。
如果薛湄是宝庆公主,得知自己的镯子被偷,也会担心小偷拿着镯子,借用自己的名声去京城为非作歹,甚至胡说八道。
宝庆公主性格烈,做事没什么脑子。
自己的镯子被偷,哪怕她不是很稀罕,肯定也不乐意,会去追回来。
如此,她就能把安丹宵追回。
薛湄和锦屏到此,才算松了口气。
不用试探了,安丹宵的确不想离开白崖镇。
如果她只是想得到萧靖承,她完全可以拿着宝庆公主的镯子,进京再去周转。
留下来,对她没什么好处,除非她是细作。
“那厨子呢?”
薛湄问,“他是细作,还是拿钱办事?”
“还不知。”
锦屏道,“可要把人给王爷?”
“交给王爷,让王爷去审。”
薛湄道。
锦屏道是。
萧靖承听说了此事,当即让人审问了那厨子。
厨子说他只是受了安丹宵的收买,并不是细作。
他还把安丹宵给的现银拿出来。
拷打之后,萧靖承觉得他没有说假话,应该是拿钱办事。
“……既如此,我不杀你。
你就当什么也没发生,继续做你的厨子。
若是让人看出你身上有伤,或者把事情告诉了安小姐,你便是死。”
萧靖承道。
这是要厨子做双面细作。
厨子只是有点贪婪,被安丹宵收买,不成想却闹出这么大的误会,他已经吓疯了。
他以为自己性命不保。
在白崖镇,宁可错杀,也不会放过。
一旦有细作行径,就是细作,不管你是哪一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