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位客人,就是安丹宵。
安丹宵今天穿了件水绿绣金襜褕,耳朵上缀了细长的绿宝石坠儿,在这寒冬腊月里,似悄悄盛绽的一抹春意。
她眸若点漆,明亮温柔,丝毫没有上次见薛湄时候的顶心顶肺,乖巧得不像话。
卢文、卢殊和薛润没见过她。
卢殊很镇定,只瞥了眼就不再多瞧;而卢文和薛润那两傻子,直愣愣看着她,心里统一在想:“哪里来的小妖精?”
是冲着瑞王爷来的吗?
自家老祖宗\姐姐打得过她吗?
别说,生得还挺好看的,瑞王爷千万别被她迷了魂。
这两人看看安丹宵,又去看瑞王爷,心思一目了然。
薛湄扶额,为什么她的徒弟和弟弟都是傻子?
带点脑子出门很难吗?
她轻轻咳了声。
卢文和薛润收回了视线。
桌子上的人,自然都瞧见了,也听到了薛湄的暗示,大家表情各异。
宝庆公主翻了个白眼。
安丹宵轻轻摸了下自己的鬓角,似乎对这样盯着的目光很淡然。
直到涮羊肉的锅子上来了。
宝庆公主尝了一口,就说:“比京都的好吃些。
果然,还是白崖镇的厨子会做这汤底。”
“多谢公主夸奖。”
薛湄笑道,“汤底是我做的。”
宝庆公主:“……”要不是宝庆公主很久没吃过好东西,她真要甩手走人了。
除夕这顿饭,吃得勉强算是和睦。
饭后,大家就要散了。
他们并不在一起守岁。
成氏三兄弟要去军营,今晚军地也要过除夕。
除了要发新的棉衣,还要加餐,将军们自然也要在场。
薛润不需要回去,他和卢文约好了,带上彩鸢,往集市去逛逛。
宝庆公主和安丹宵自然也有安排,起身要走。
薛湄没有挽留。
离开的时候,安丹宵看了眼萧靖承,隐约似有话要对他说。
然而,萧靖承冷冷坐在那里,似一樽冰山。
没有蓬勃自信,是轻易不敢和他打招呼的。???
安丹宵欲言又止,还是跟宝庆公主走了。
待她一走,薛湄打趣萧靖承:“她对你有意,怎么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