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戎微微眯起眼,有了警惕。
廖真:“我并非打探,哪怕单于告诉我,我也不会听。
我的意思是,此事有很大的好处,可以麻痹白崖镇的将领们。
单于,你让首领们都来,我要跟他们说个清楚。”
鬼戎沉吟了下。
他果然召集了自己的大将们。
廖真在匈奴人眼里,太过于文弱,又是叛徒,他们并不是很信任他。
不过,单于对此人很友善,大家不敢造次。
廖真就说了他的主见:“……单于只是送信,就用十几年的密探,会让白崖镇的将领们以为,匈奴在白崖镇的人已经被他们抓光了,无人可用。
若有人受到了怀疑,估计也要洗清,这对保护其他密探,大有好处。
此事,还会增添梁人的傲慢。
咱们可以趁机再派一部分密探进白崖镇,这是个很好时机。”
将领们听着他的话,有五成的人相信了;还有五成的人觉得他凭空臆想,并不靠谱。
说到底,剩下五成人并不相信这个外族人。
廖真冷冷瞧着他们,也不着急,任由他们激烈争论。
而后,有一部分人被说服了。
剩下还有三成的人,觉得现在派细作,肯定要落入萧靖承的圈套。
“时机难得。”
廖真在旁淡淡说,“将来诸位莫要后悔才好。”
他这句话,坚定了不少人的心。
的确,时机岂是能算准的?
这个时候若不放手一搏,将来后悔都寻不到坟头去哭。
派细作这等事,彼此驾轻就熟,他们又不是胡乱塞人进去。
最终,匈奴人同意再派一批密探,进入白崖镇。
接下来几日,白崖镇果然又开始了一轮的排查。
薛湄问他收获如何。
“……就像你从前说过的,谁家米仓里不养几只老鼠?
匈奴人七成的细作,都在我们眼皮底下。”
萧靖承道。
薛湄:“七成?”
“白崖镇的人数太多了,不可能全部摸清楚的。
这次府里的细作,他一直蛰伏不动,又是土生土长的梁人,从瑞王府来的,谁能想到他另有身份?”
萧靖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