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太喜欢软轿。”
薛湄说,“穷惯了,让人抬着走,觉得不适应。
还是用小驴子拉车,更心安理得。”
薛池:“……”他完全不懂薛湄这话。
他叫薛湄过来,是把廖真的事告诉了她。
薛湄不动声色听着,没问他从何处知晓,只说:“小郡王也告诉了我。”
薛池:“……今晚遇到了小郡王?”
“他随时都在。
想要在哪里偶遇你,就在哪里偶遇你。”
薛湄道,“稍微没点见识的女子,都要被他迷惑。
幸好我见多识广,对他的套路很熟悉。”
薛池:“……”为何她每次夸耀的点,薛池都感受不到?
套路又是何物?
他摆摆手,对薛湄道:“既如此,你早些去歇了吧。”
薛湄道是。
她待要走,薛池又说:“若瑞王回白崖镇,你可让五弟去?”
“他要去的。”
薛湄说,“我指望他凭借军功混出一条路。”
“他还是太过于冒失。”
薛池道。
薛湄:“吃亏太少了,还没经过社会的毒打。
让他去白崖镇吧,敌人可以教他做人。”
薛池想了想,若将来薛湄做了母亲,她绝不是那种娇惯孩子的慈祥母亲,而是手段雷厉、行事果决的严母。
“你舍得就好。”
薛池道。
薛湄:“我得赶紧准备准备。
大哥,你能否弄到铁?”
薛池原本静静垂眸,目光落在桌面那只青花茶盏上,看着茶盏里的茶叶浮浮沉沉。
薛湄这句话,让他猛然抬眸,看向了她。
他的眸子一瞬间锋利无比,像猛兽突然受到了威胁,伸出了利爪。
薛湄却依旧平静无波,淡淡问他:“能弄到吗?”
薛池心湖起伏,半晌才让自己的情绪归于平静。
他本想说点什么,最终却只是淡淡道:“你要多少?”
“一千斤。”
“可以。”
“我给你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