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征兆,我能背熟上百条,各种情况,老爷他都没有。他可能是其他病,绝不是风疾。”

薛湄也不敢阴谋论。

毕竟,她没有见到冯恩明,现在又不能让人家去开棺。

疾病去世的,未必只有一种。

“他最近有什么不对劲吗?”薛湄又问。

冯太太想了想:“就说脖子疼。但脖子疼也不会诱发风疾啊。”

薛湄很想说,像冯左院判这样的年纪,有没有高血压之类的?

不过,她不是查案的,也不是冯左院判的主治医生,现在病人都收殓了,而冯家的孩子们似乎并不怀疑父亲的死因,没人会因为老太婆几句话就折腾。

薛湄也只能跟着开导。

去祭拜冯恩明,只是因为卢老太爷推崇他这个人,薛湄去表达一点敬意。她没想到他的死,最后会跟薛湄有什么牵扯。

而事实上,真的有牵扯。

很快,关联就来了。

薛湄从冯家回来,卢文一路陪同,跟她聊了很久。

说起了药坊,卢文很激动:“老祖宗,咱们的麻醉药快要成功了。”

卢文依照薛湄的吩咐,一直在研究麻醉药。薛湄知道麻醉药的实验,也知道如何提取,但需要找到合适的,就要亲自做。

这个过程,要反复试错。

他们还要调高、调低培养皿的气温环境,来得到自己想要的。

薛湄问过卢文,想不想改攻制药学,哪怕荒废了自己的医术也在所不惜。卢文思考了几天,又问过了自己祖父之后,给了薛湄肯定的回答。

他想要学制药。

他制的不是中成药,而是西药。

“什么时候用在小兔子身上试验?”薛湄问他。

卢文:“再过几日,我还有两个培养皿没得到结果。”

他把薛湄的词都学会了,而且也把薛湄严谨的科学态度学了去,一步不错。这主要得益于他的出身。

卢家本身就卖各种成药和药材。

成药有自家秘方,有些制造过程有三四十道程序,哪一道不规范,做出来的药都不对劲。

对药格外认真,认真到几乎刻板的地步,这是卢家世代相传的理念,也是卢文不用犯错,就会把此事奉为金科玉律。

薛湄去卢文的药坊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