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湄:“……”
好好说往事,还非要插她一刀。
薛湄白了他一眼:“当然了,陛下和你父,都算是廖氏名下的皇子,怎可能公然对付廖家?”
“是这个道理。”萧明钰笑道,“廖氏性格泼辣好胜,一开始我也诸多忍让。而后她跟我府上护院私通,被我乳母的女儿撞见了。
她不仅杀了那护院和我的乳姐,还牵连我乳母,残忍杀害了她。我乳母最是敦厚一个人,父母去世之后,她便是这世上待我最亲的。”
说到这里,他笑容敛去。
薛湄听着,心里也是一紧,一阵酸涩涌上心头。
若换做她,也非要廖睛偿命不可。
“……你表妹会做这些事吗?”萧明钰转而问薛湄。
薛湄:“应该不会。”
“那她估计也不会‘病死’了,别太担心。”萧明钰道,“荣王钟情戚思然,这是没结果的事。他迟早会死心,会明白自己的王妃很好。”
原来,他什么都懂。
薛湄笑道:“小王爷真是精明呢,我还没说你就知道我担心什么。”
萧明钰:“你此话,本王很难听出夸奖之意。”
薛湄:“……”
的确,对于精通生意的小郡王而言,薛湄这话的确不算什么夸奖,就好像对着成年人会数数了,奖励他一颗糖似的。
他们俩说了会儿话,伙计端了羊肉锅子上来,薛湄在走廊上都闻到了浓郁的火锅香味。
她转身要进去。
萧明钰却伸手,轻轻在她头上拂了下,然后道:“有一片雪花,老半天都不化,看得我愁死了。”
薛湄:“……”
你这该死的强迫症。
小郡王的手指特别修长干燥,很是好看。如此轻轻拂过,带着他体温的花香就飘荡了出来。
浅浅的,淡淡的。
薛湄心想:好骚包。我儿子那个糙汉直男,袖口就没这样清淡的熏香味。
他们把观景阁当成了火锅雅间。
薛湄有个讲究,吃涮羊肉坚决不要什么配菜,只要一碟子酱料,在滚烫的汤里涮三下,绝不多,拿出来沾了酱料往口里一塞,满口鲜嫩肉香。
踏月楼的厨子,都是高手,今日这羊肉比薛湄府上的还要薄,但在汤里涮过之后又不会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