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会有这种万一?”薛池冷冷打断了玉忠,“不要做梦。这个世上,也没有什么鬼医弟子,卢祁已经死了上百年,轮回的尸骨都烂了三回了。”
玉忠:“……”
薛池重重把棋子落在白玉棋枰上,再也无心对弈,起身艰难拖着他的残躯,回房去了。
这一刻,他真恨薛湄。
她把他平静内心全部搅乱了,让他居然胡思乱想起来。
他已经是个废物了,还有什么资格幻想能站起来?
薛湄抱着猫,带着红鸾回到了蕙宁苑,戴妈妈忙问大少爷找她做什么。
“就是说说话。”薛湄道,“安诚郡王来了。”
“安诚郡王?”戴妈妈问,“他是谁?”
摘玉轩背后的东家,一直都是很神秘的;而安诚郡王本人非常朴素,平时从不搀和朝廷之事。
平头百姓的,只关心自家柴米油盐。朝中哪怕是死了宰相,也不及她自家破了锅紧急,谁有空天天打听王公贵胄们?
安诚郡王着实太过于低调,他也不是常来见薛池,一年半载来不了几次。而且他每次来,都是做西苑那边的角门。
故而他来了、他走了,在薛家根本没引起什么关注,他们都不知道这位郡王到访。
反正戴妈妈是不知安诚郡王何许人也。
“哎呀,妈妈您不知道吗,上次我说了,就是摘玉轩的东家!”红鸾在一旁道,“小姐卖了珠算给他,他过来见见小姐的。”
戴妈妈:“……”
红鸾的确提过,但她是在摘玉轩送银子来之前提的。
那时候,红鸾不管说什么,戴妈妈等人都觉得她失心疯,谁又记得住什么王爷不王爷的?
后来拿到了钱,红鸾自己高兴坏了,也没顾上说摘玉轩背后的人。
“他、他这么厉害的吗?摘玉轩的东家,那可是极其富贵。”戴妈妈道,“他怎么会认识我们家大少爷?”
薛湄笑了起来。
她没回答戴妈妈的话,而是让她们别再谈论了,要保密,不能到处去说。
“咱们靠安诚王爷赚钱的日子在后头,别自断财路。要是王爷知晓咱们把他的秘密嚷得天下皆知,能给咱们好脸色?”薛湄道。几个人急忙道是,都闭紧了嘴巴,就连红鸾,也不敢乱咋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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