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没有砸破她的头,只是脸被热粥烫得通红。
粥能入口,热得有限,没烫坏薛玉潭的冰雪肌肤,只是那通红的样子,也够让人心疼的。
她咬了下唇,眼泪就下来了,哽咽着喊永宁侯:“父侯……”
永宁侯怒到了极致,上前重重掴了薛润一个耳光。
周姨娘急忙上前来挡:“侯爷,侯爷您息怒,五少爷的伤还没痊愈呢。”
“这种、这种不睦姊妹的畜生,治好了他又能如何?”永宁侯怒意滔天,说话都结巴了。
老夫人虽然疼孙女,却更疼孙儿。
她道:“好了好了,这都是做什么?一大清早,原本是高兴事,弄成这样!”
兵荒马乱的,大家就各自散了。
消息不胫而走。
丫鬟们最喜欢背后嚼主人的舌根,编排些闲话。
“二小姐在老夫人和侯爷面前,抹杀大小姐的功劳,五少爷气不过,泼了她一脸热粥。”
“咱这个五少爷,心思通透得很。”
“二小姐那般冰雪聪明,又善良,怎会搬弄是非?要我说,就是五少爷顽劣不堪,教养不当。”
众人各有说辞。
薛湄也听说了。
她的丫鬟们笑得不行,一听说二小姐吃了亏,还落了个“毒妇”的绰号,大家就很开心。
“大小姐,您的药真管用。”彩鸢低声对薛湄道。
薛湄笑了笑。
中午的时候,她再去看薛润。
薛润听了薛湄的话,果然没有下床,乖乖躺着。
薛湄进来时,他正在玩一把小弓,弓箭上弦,对准了薛湄。
“你要是把我给射死了,可就没人治你的病。”薛湄笑道。
五少爷翻了个白眼,把弓箭收起来。
“你来做什么?”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