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司简直不明白怎么会有这么厚脸皮的人。

在海上的这几天,祁司发现郁晔对极限运动有种偏执的尝试欲。

他不仅爱好赛车和攀岩,还热衷于跳水和深潜。

每天下午的三点,是郁晔固定的潜水时间。

游艇在礁岩岛附近停下,郁晔带着潜水面罩冲祁司飞了个吻,紧接着修长的身躯从甲板上一跃而下,很快就在海里消失不见。

这一天他兴奋地归来,同祁司谈论时的表情兴奋得像是个孩子。

“我又见到了那头大白鲨!”他兴致勃勃地指向自己的虎口,浅绿色的眼睛在阳光下如同猫眼石,闪烁着莹莹的光。

祁司对那个纹身不算陌生,栩栩如生的白鲨,尖利的齿像是随时蓄势待发。

郁晔将自己的虎口往祁司的跟前凑,语气懒洋洋的:“你仔细看,能看出来吗?这里曾经有一道长达七厘米的伤口……”

祁司微微皱眉,在阳光下看清了从虎口处一直延伸到掌心的一条细而长的伤口。

虽然看得出缝合手术十分成功,却仍不难想象当时的惨状。

但郁晔的语气仍旧轻快,甚至带着一丝欣悦,仿佛那并不算得是什么痛苦:“没错,就是被它咬出来的。”

“我从没有见过那样美丽的生物,”他伸手向祁司比划着,“如果可以,真想将它做成我独一无二的标本。”

光是听着,祁司鸡皮疙瘩就起了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