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楼阁内气氛顿时微妙。
不少人看萧伯成的目光,有些古怪。
《名将谱》一事,谁都心中有数,况且王玄有王爷撑腰,还摆明态度退出,这萧伯成却咄咄逼人,莫非有病?
想到这儿,不少人又望向白衣老者萧风楼。
世家子弟讲究的是气度,行事灵活有手腕,做这种平白树敌的事,家族长辈必然阻止。
然而让他们奇怪的是,萧风楼好似完全没看到。
许多人顿时察觉到蹊跷…
王玄则扭头望向宏源真人,宏源真人也是脸色不好微微摇头,示意不是自己安排。
来者不善啊…
既然对方无礼,王玄也就不再给脸,意有所指道:“宁封府军校尉,是萧仲谋吧,你这么胡闹,他知道么?”
王玄本意是试探。
萧仲谋可不是意气用事之辈,自己如今身后是并州王,若是其授意,必然有巨大阴谋。
谁知这句话,却让萧伯成脸色冰冷,“此事与他人无关,军中只论拳头大小,在下想向王校尉讨教一番,免得被人说是沽名钓誉之辈。”
原来是个二愣子…
王玄乐了,摇头道:“无须比,毕方军名扬四海,永安府军远远不及,在下甘愿认输。”
“王校尉无需耍心机!”
萧伯成脸色越发冰冷,“是在下向你讨教,关毕方军什么事,兵家四法,比一场自然高下立判!”
“哦…兵家四法?”
王玄若有所思,“既然萧参军执意如此,那本官也只好奉陪,什么时候?”
“上元夜,鹤舞楼!”
……
人心不如水,平地起风波。
清远楼茶会发生的事,瞬间传遍整个康元。
茶楼酒肆,市井江湖议论纷纷。
“这萧家实在太过分…”
“过分个啥,我倒觉得挺不错,既要评《名将谱》,自然要手底下见真章,难不成让无能之辈露头?”
“你特娘旳阴阳怪气说谁呢?!”
“人家可是边军精锐,府军也就在并州逞逞威风,真遇到硬茬子…嘿嘿…”
“萧家竟不给王爷面子,莫非…”
“咳,大人物的事,咱们少管…”
原本《名将谱》一事已无悬念,各地府军首领也就是来应个景,谁曾想竟闹出这等事。
相较于民间和江湖闲言,他们更关注背后深意。
“萧家此举…莫非是要打压王玄?”
“很有可能,永安弄出五色铜,如今又靠上并州王,说不定就会成为心腹大患。”
“并州王背后可是太子…”
“太子又如何,可忘了当初黄家旧事?”
当然,也有消息灵通者知晓了其中因果…
……
夜幕降临,并州军府驻地灯火幽幽。
萧家挑衅,府军将士们的假期自然被打断,莫云霄亲自指挥,除去两队巡逻,还安排了暗哨与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