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垂下眼睑没有说话，早在萧越向他解释和唐乐之间的关系时，他心中那股略微冒起、夹杂着沉闷感的火气就一扫而光了，面色里的苍白和发涩的眼睛完全都是一开始的恐高导致的。

等这股一直盘旋在心底的不适感彻底消失后，江言才用力的眨两下眼。

他很确信恐高所导致的晕眩感和恶心感已经彻底消失，但是眼睛里的酸涩感，为什么还一直残存着？？

见江言一直低着头没有说话，萧越沉默了几秒，想起对方这两天哄腿腿的常用招式，他伸手轻轻的揉下对方的脑袋，耐下性子道：“嗯？”

江言被萧越这突如其来的摸头杀弄的一愣，连同揉弄眼睛的手也不自觉的重了几分，他嘶了一声，抬起头的瞬间眼泪便一颗接着一颗的往下掉。

和江言相处了两辈子，萧越第一次有了慌忙无措的感觉。

还没等他想出更好的哄人方法，就见江言放下手，泛红的眼里还盈着没有滴下来的眼泪，有些气急败坏道：

“我眼睛里进东西了。”

萧越：“......”

无言了片刻，萧越才抽了张纸巾弯下腰看着对方湿漉漉的眼睛，心跳不自觉地快了两分。

在小心的用纸巾边缘处将卡在对方眼角处的那根睫毛弄下来后，萧越才注意到对方毫无血色的嘴唇，低声问了句：

“早饭吃了么？”

“吃一片面包。”江言又揉了两下眼睛才回了句，萧越刚刚用的纸巾在他眼睛旁边划过的那几下触感太轻了，痒的他差点站不住。

萧越将手里的纸巾丢进垃圾桶后，才将视线移回江言身上：“那午饭你想吃什么？”

“烤肉。”

嘴巴先大脑一步说出内心的想法后，江言怔了一下，他下意识地看眼萧越，见对方没有再多问什么，而是转身收起了桌上的几份文件，低声问道：“你跟我一起？”

萧越应了一声，确定桌面上的几份重要文件都收起来后，才看向江言：

“吃完再重新去购置腿腿用的东西，你不是让王管家把唐乐带去那一份清理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