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瑴担心的事,这时候是不会发生了。
叶向东到了之后先检查了一下孩子的情况,看了他的扁桃,发现只是有些红肿,暂时还没有化脓的迹象,之前就已经喂了退烧药,体温没有降下来暂时也只能观察,取了一个指尖血送回去做检验,取指尖血的时候小家伙被扎得嚎啕不止,褚瑴抱着取了血样,完了之后就哄不住了,莫嫌腿上有伤,行动不大方便,但是褚瑴哄了好一阵都没哄住,最后还是只能交给莫嫌,褚瑴让他坐在椅子上不要走动,可坐在椅子上小家伙坐在腿上也不是,站在腿上也不是,再小心避着都偶有避不开的时候,一时之间,闹得人仰马翻。
最后没有办法,褚瑴把父子俩都抱到莫嫌房间的床上,让莫嫌躺在床上去哄睡,小家伙本来就烧得没什么精神,不是检查和取血样也不会弄醒,躺在爸爸怀里的姿势要舒适得多,他生病又格外粘爸爸,窝在爸爸的怀里,闹了一会儿之后就老实睡了。
终于哄睡着,连叶向东都跟着松了一口气,“你家这小祖宗生个病也太不好伺候了。”
“越大越淘气。”
“还记仇。”当爹的抱着取个血,取完之后死活不让抱不让哄,这小东西,这么小一点,又机灵又记仇,“你说他再大一点,你还敢不敢镇压了?”这无情无欲的人当了爹,怎么和他以为的不一样啊?他以为这至少也该是个严父才对啊。
褚瑴看了他一眼。
叶向东就笑,“你瞪我没用,你们家这当妈的一看就不是那严母的角色,既然严不了,那这白脸他唱不了,红脸可不得你来唱?”
褚瑴伸手扶了扶额,“你有这个闲工夫,多操心操心你自己的人生大事。”他不知道他一个已婚未育的有什么资格替他们家操心孩子将来该由谁来管。
“你就别管我了,我媳妇不生,我也没辙,只能先在你家找点经验积累着。”看了这家的小崽儿,他回去已经游说了两轮,可是他媳妇儿不为所动,还反过来给他灌迷魂汤,让他劝劝家里的老人稍安勿躁,他能有什么辙?媳妇儿是自个儿挑的,他是能离还是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