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果然满口谎言。
现在居然还倒打一耙。
温喻千与他对视良久,蓦地气笑出声:“商珩,你还有脸生气,是我骗婚吗,是我重婚或者二婚吗,你有什么好气的。”
“你骗了我这么多,还想让我跟你领证,你想可真美,比路上的野花还要美。”
“哦,路上的野花还不能乱采,知道有羞耻心,你连野花都不如,你没有羞耻心。”
平时小姑娘看着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当真气急了说话能气死人。
例如现在,商珩已经快要被她气死了。
还把他跟路边的野花相比较,商珩在温喻千那双嫌弃的眸子下。
倏地按住她的后脑勺,狠狠地覆上她的唇。
与上次的辗转厮磨般的温柔不同,这次这个吻,带着势如破竹的戾气燥气甚至于怒意。
男人身上还穿着昨晚的真丝睡袍,此时腰带早就不知道去哪儿,真丝睡袍松松垮垮的挂在男人宽阔的肩膀上,随着他的动作,摇摇坠坠,几欲滑到床上。
温喻千被他突然的动作给弄懵了。
清亮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不可置信的看着男人近在咫尺的浓密睫毛与高挺鼻梁,“唔”
你疯了!
商珩完全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反而在她想咬人的时候,早有预料一般。
跟追逐战一样,她进他退,她退他进。
最后闹得温喻千筋疲力竭,余光不经意瞥到男人被被子盖着的伤腿,终于反应过来。
“嘶……”
“你想谋杀亲夫吗?”
男人腿上一痛,长指终于松开搂住她的手,因为刚才的亲吻,他的嗓音染上了几分嘶哑。
温喻千捂着自己湿润泛红的唇瓣连忙往后退:“你就算瘸了也是自找的,谁让你强吻我的!”
虽然刚才踢了商珩的伤腿一脚,但是却也被他吃尽了豆腐。
直到现在她都觉得自己口腔内全都是他的气息。
一想到他这个唇亲过别人,现在又亲她,温喻千脸上的表情就越来越难看。
她第一次发现,自己居然有情感洁癖。
脑海中只要一想到结婚证的那个秀美纤细的女人跟商珩有过更亲密的关系,而现在商珩居然带着别的女人的气息给她亲密,她就忍不住
商珩缓缓吐息,强行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与腿上那尖锐的刺疼感。
一想到她不愿意跟自己领证,商珩便脑子一时发晕,她这一脚倒是让他冷静下来。
此时看到她脸上那毫不掩饰的表情,恨不得立刻去刷牙漱口,洗干净属于自己的气息,便让商珩向来沉稳从容的心绪又开始不稳。
“不准用嫌弃的眼神看我。”
“你管天管地还管我什么眼神。”温喻千觉得这个时候的商珩简直不可理喻。
他这是被自己拆穿真面目恼羞成怒了。
一个骗婚造假的二婚男人,欺骗她也就算了,还欺骗全世界的粉丝,他就是个无耻小人。
温喻千心里把商珩骂了无数遍。
商珩却当着她的面,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温喻千就算想走也走不了,因为这个狗男人打电话的时候,死死的抓着她的手腕,“留下来听。”
说话间,他点了免提。
将手机往床上一丢,便专心致志的禁锢住这个小混蛋,免得她又踢他的伤腿。
“是晏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