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只眼睛看到的差不多?
牡丹瞪大眼,重新环顾四周花草表现。
它们倒的倒、躺的躺,别说,乍看下确实没什么区别,但,实际状况可差多了去。
灵气给太多的倒,那是撑不住,快晕厥的倒。
跟这种自在享受的倒,能相提并论吗?
牡丹很是庆幸,符悬殊说出此话时自己没在喝水,否则怕是得狠狠呛到。
但没喝水,她还是呛咳了几声,本就泛着薄红的脸颊,被她咳得更加绯红。
她很是艰难地道:“仙长,不一样的。”
牡丹有心想解释,奈何为时已晚。
符悬书适才那番话,花草们也听了个全。
本来还好好的,听了他所言,一个个的跟吞了苍蝇似的,嘴里的肥宅快乐水都不香了!
“睁眼说瞎话呢!”
“只用山泉水就想收买我们,太天真了!”
“就是!有本事把地狱辣的魔界界山土挖来给我们尝尝啊!”
它们纷纷掐着叶子直起茎杆,对着符悬书就是一阵骂骂咧咧。
符悬书自己听不懂,只觉得花草们又精神了。
但牡丹可就不同了,她觉得自己耳朵快炸了!
绿植们接二连三扔出要求,继肥宅快乐水后,又要地狱辣的土,更甚者都还提出要见修仙界有名的谁谁谁!
牡丹嘴角抽抽:“瞧把你们能的!”
这么时髦,还追星呢!
但牡丹无奈归无奈,对于灵植们的需求,还是有在意的人在。
符悬书问:“它们说什么了?”
牡丹看着符悬书的眼神欲言又止,她叹口气,对符悬书说:“仙长,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否则再让那些植物听了什么,还不得把屋顶都给掀了!
最后,符悬书领着牡丹来到自己住所。
这地方牡丹不算陌生,之前就来过一次,还是晕过去,直接在符悬书的榻上醒来的。
想到此,牡丹视线赶紧从床榻收回,脸上一热。
丢脸的事就不要再想起第二次了!
这目光一别,牡丹注意力被桌上一物给引了过去。
桌上除了茶具以外,仅有一朵小小的粉色牡丹。
它被好好地以木质台座托起,符悬书还分了它灵气,让它周围散着冰蓝色的光点,微微浮起。
那朵粉,在符悬书用色单调的房里,反而是最鲜明的一抹色泽。
“仙长还留着啊?”
不光留着,看起来还很用心收藏,成了这房里唯一的摆件。
符悬书循牡丹望着的方向看去,就见那朵跟牡丹真身长得一模一样的迷你牡丹──本就是从她身上分出来之物,长得一样也就不奇怪了。
分明只要轻巧回一句“嗯”便可。
然,符悬书却顿了下,像在找什么借口,合理化自己留下它的原因。
他对牡丹说:“从别人那儿所得的花,从不会丢弃。”
“那万一枯了呢?”
牡丹觉得,依符悬书这种养花的手段来看,枯过的花怕是不知凡几。
说到这个,符悬书自己也纳闷。
“没精神的花草挪出去后,慢慢又会恢复。”
牡丹没好意思告诉他,那怕是离了符悬书的魔掌,才得以正常、健全地成长。
她就说奇怪,怎么初到揽月峰时,外头的花草都像在打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