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不好说,但拿自家儿子开刀毫无压力。
严世蕃就顿时急眼了,自己亲爹居然为了外人,当众驱赶自己,这是什么样的奇耻大辱!尤其还是为了秦德威,更是感到羞辱!
严世蕃还想说什么,冷不丁旁边秦德威又悠悠的说:“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啊。”
顾璘见严嵩这种做派,也冷着脸说:“那我也无颜留于此处了,告辞!”
虽说早习惯了被秦德威打脸,但如果严嵩此时都不替自己出头,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了。
严嵩无奈的回应道:“东桥勿要生出芥蒂,今夜我亲自拜访,再与你细谈!”
又对严世蕃说:“你送东桥公下去,仔细陪好了!”
他只能这样给顾璘补面子了,效果虽然未知,但总比什么也不做好。
对面其余人比如严嵩妻弟欧阳必进,又比如略微向严嵩靠拢的张璧,已经懵的不能再懵了。
严嵩若无其事,招呼着众人道:“坐,都坐!今日以文会友,无须拘礼!我也有几句话要对县学诸生说。”
此后严嵩又对欧阳必进说:“今日士子众多,你也帮我待客!”
秦德威笑了笑,给面子的率先席地而坐,这让严嵩悄悄松了口气。
严嵩自家人知自家事,他别的本事没有,处理政务能力不如夏言,机敏讨巧不如秦德威。
他能依赖的,唯有极力迎合天子而已,要把这一点做到极致!既然“称宗入庙”时出卖了风骨,那就无法再回头了。
所以在谄媚这方面,绝对不能落后于秦德威,绝对不能不如秦德威,这是他严嵩最后的底线!
如果连这都比不过秦德威,他严嵩凭什么在朝堂立足?
秦德威看着西斜的日头,对旁边王廷相说:“王老前辈啊,你这个兵部尚书位置是我帮你坐上的,你的身后名也要靠我维持”
王廷相没听完话,就很干脆利落的回答说:“老夫可以竭力举荐你,虽然不知道有多大用处,但尽力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