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学士:“”
他这辈子最大的过失,可能就是嘉靖十四年的考试中手贱搜卷了。要不然,现在就辞官算了?
秦德威连忙再次补救:“我的意思是,现在不是老师教训学生的时候!首先要齐心合力,教训那蔡学士去!”
张学士不太喜欢这样富有攻击性的说法,皱眉道:“你不是说了办法吗?我们做自己的便好,还去管蔡昂做甚?”
秦德威答道:“这是两回事,我们要双管齐下!不但要自己做好,还要看蔡学士会怎么做,这才叫知己知彼啊!”
张学士很不信:“现在说这有什么用?蔡昂要怎么做,谁能猜到?难道你能猜到?”
秦德威不置可否,又问道:“那请老师先说说,这蔡昂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有什么特长?”
张学士长叹一声,又稍加思索后答道:“蔡学士长处是文辞,写赋华丽典雅,尤其是那些应制场面文赋,深得陛下欣赏。”
秦德威沉思了一会儿才说:“虽然我猜不出蔡学士想做什么,但可以引导蔡学士去做什么!”
张潮无语,你以为蔡学士是张学士?还能听你的指挥?
秦德威拍着胸脯说:“一切包在我身上,必定安排的明明白白!”
及到次日,一天打鱼十天晒网的秦德威秦翰林难得勤奋,居然连续去翰林院上班了。
此时已经进入了七月份,酷暑最热的时候渐渐过去,天气稍微不那么难受了。
秦德威站在前院,深呼吸了几口空气,还是如常的气氛,并没有因为空出一个翰林学士而有什么异常。
想想也是,大部分人都知道没什么机会,自然也就淡定如常了。
秦修撰一改往常独居状元厅的高冷作风,迈步向后院柯亭走去。
为什么翰林院后院的大方亭叫柯亭,秦德威上辈子看过的《大明官》这本书里解释过。
果不其然,又看到十几个人聚在这里谈论诗文经义。
秦德威看了几眼,发现吏部右侍郎兼翰林学士温仁和也在柯亭里面。
掌院翰林学士董玘出了事故走人后,这位也挂着翰林学士官职的温仁和,就相当于是临时主持翰林院工作的人了。
“温前辈!”秦德威招呼了一声。
温仁和笑道:“秦修撰也来参与聚讲?”
秦德威摆了摆手,“非也非也,只是在下另有个提议,要请温前辈出面主持。”
众人都挺好奇,一直低调的秦德威突然冒出来,是想干什么?
谁都知道,秦德威是张潮最亲密的门生,当前这个身份堪称是敏感了。
温仁和也不可能堵着秦德威的嘴,点头道:“但讲无妨。”
秦德威便道:“听说河南献一只白鹿为祥瑞,温前辈何不领引翰苑词臣写文赋庆贺,汇集后一起上表称贺?”
柯亭内外诸翰林突然冷场,各自深思起来。
大家都知道,皇上好神仙方道,也特别喜欢祥瑞。翰林词臣齐齐上文庆贺,展示出盛世气象,绝对是讨好的事情。
更别说这种文章,明着主题是祥瑞,其实就是名正言顺拍马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