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知县肯爆出严公子的名头,并不算是出卖,当然也是经过授意的。严公子交待过,在关键时刻可以把府衙公子的名号丢出去。
没什么不敢让人知道的,严公子就是这么自信。
这是一种力量展示,让别人看到府县联手后,自然而然就会产生敬畏,或许还会多几个主动投靠的人。
可是申知县现在感觉,虽说严公子事前分析得头头是道,仿佛算无遗策,但在实际当中,似乎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比如严公子分析说,秦德威得罪的人多,只要表露出针对把秦德威的态度,肯定会有人会主动向己方靠拢。
但是到目前为止,并没有这样的人出现,连据说被秦德威三番五次打压的王逢元都不发声。
所以重新坐回轿子的申知县产生了一点点怀疑,这严公子不会只是个纸上谈兵的货色吧?
城门口迎接仪式完了,上任还是要继续的,接下来要去县衙。
秦捕头抽了个空,从队伍中溜了出来,忧心忡忡的对秦德威说:“你这样,会不会太不给新县尊面子了?”
秦德威跟着叔父一边往城门里走,一边无奈的说:“你看看新县尊的态度,委屈退缩有用吗?只会让他们得寸进尺变本加厉。
再说必须展示出针锋相对的自信和锋芒,不能让别人看到你害怕。不然的话,肯定会有人觉得你不行了,跳出来助纣为虐!”
秦捕头别有感慨的说:“若说前两年像是打江山,现在就像是守江山。还好你已经是秀才相公了,他们也不能随便把你怎么样。”
秦德威依然信心十足的说:“就是这次有点麻烦而已,等以后自家势力成型后,无论怎么换县尊,也不会受影响了。”
随即又劝道:“不过在最近这些时间,叔父也当心点就是。毕竟在县衙里,谁都知道你我的关系,不要被我连累了。”
秦祥点点头:“这个我知道,你且放心,大不了称病不去了。倒是你更要小心,你今天也算是公开冲撞了申老爷,只要他还在县尊位置上,你就省不了心。”
秦德威哈哈一笑说:“那县尊最后注定掀不起风浪!”随后又对叔父耳语几句。
秦捕头听完又惊又喜:“还能这样?那指定是没有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