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恙慢慢抬起头,含着满眼的泪怒视梁簿征,原本就直竖的短发更是根根炸起。
他握紧了拳,还不等对方再冒出第二句酸话,整个人便像离弦的箭般,带着漫天怒火朝梁簿征揍去。
拳风刚硬,眨眼间便攻至天鸢派掌门的门面。
梁簿征似乎早料到挑衅的结果,不慌不忙往后撤步,让开凌厉无比的拳风。
同时一边躲还一边冷笑道:“都来看看!白城主打人了!”
两位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偏偏这般冲动,毫不顾忌体面。
眼见这就要缠斗起来,周围劝架的人也越来越多,苍束临时调转方向,没去寻白蔸斯,反而朝倒地的新姑爷跑去。
他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太对劲儿。
水阁渊的柳长老医者仁心,明知童咏安已回天乏术,也不忍就此撂开手。
仍皱眉闭目把着他的脉,尝试寻到任何奇迹发生的可能性。
苍束钻到一张桌底,在红色桌布中略晃晃,再出来时,便成了个水灵可爱的男童。
席间与他“年龄”相仿的幼童约有五、六个,都是跟着家大人来蹭席的。
因此当他坦坦荡荡靠近童咏安,歪头不住地打量他时,诊脉的柳长老亦无反应。
有楚方中的神识护体,苍束所隐藏的妖气,大抵只有那位仙帝卢逸之才能识破。
“童公子的死因,当真是饮酒过度?”苍束蹲在尸体旁,奶声奶气问道。
柳长老长叹一声:“天意弄人呐。”
“嗯……可我瞧着童公子怎么有浮肿呢?你看,一戳一个坑。”苍束用食指按了按童咏安的脸颊,声音充满了疑惑。
“诶,你这小童,懂不懂死者为大?哪儿来的胆子亵渎……”在旁边负责侍候的白家家奴厉声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