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走在最前方的邀月身形一闪,瞬间出现在盛无崖面前,直接捏断了她的腕骨。
“艹!”盛无崖大骂出声:“死变态你不是人!”
邀月看起来气得不轻,死死地盯了她半天,方才冷冷道:“把菡萏带回去吧。”
原来她叫菡萏,盛无崖心想,她总算知道了对方的名字。
当天晚上,她半死不活地瘫在马车里,右手打上了石膏。马车门口新来了一个姑娘,跟先前的菡萏一样,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连觉都不睡。她看着那个稚嫩的姑娘出了很久的神,然后问:“菡萏入土为安了吗?”
那姑娘没有回答,盛无崖原也不指望她能回答。
过了一会儿,她又说:“你睡了吧,放心,我不会再跑了。”
那个姑娘仍然没有回答,只是眼睛红红的,流下了清澈的泪水。
盛无崖压低声音,轻轻问:“菡萏是你的亲人吗?”
那姑娘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盛无崖凑过去,在她耳边又问:“她是你姐姐,还是妹妹?”
很久很久,久到盛无崖以为对方再也不会开口后,年轻的姑娘张了张口,嘶哑道:“她是我姐姐。”
“你叫什么?”
“芙蕖……”那姑娘答道,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我叫芙蕖……”
“芙蕖,我向你保证。”盛无崖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承诺:“我会为枉死的菡萏讨回公道的。”
马车外,明月高悬,车队渐渐消失在道路尽头,只在荒野里留下了一座孤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