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
“真的,都会过去的。”
都会过去吗…
许长宁顶着苍白的一张脸,喃喃道:“那要是过不去呢?”
彼时在许缘竹的墓前,许绍清理了理她的头发,认真地说:“不会的。有哥在,你什么也不用做,什么也不用说,你还是会有光明的未来。”
“可是哥,我不要你坐牢…”冰冷的会见室,许长宁看着身着囚服的他,哭到几乎失声。
“宁宁,忘了一切,重新开始吧,离开这里,找一个地方散散心,太阳迟早会出来的…”
许长宁捂着脸,想起往日种种,忍不住哭出了声。
不知过了多久,门“咯吱”了下,陈安东敲了敲门,轻声喊了下“许小姐”。
许长宁抹抹眼泪,说:“你来啦…”
自从她生了病,陈安东倒是常来和她说话,有时是读诗,有时两个人什么也不说,就只是静静的待一会儿。
而这会儿,陈安东见她落泪,知她心情定是不好,因而拿着本泰戈尔诗集,局促地站在一旁,待她平复下来,才点了点头,说:“我来给你读诗。”
许长宁的目光同他的目光交汇了几秒,这几秒,对于陈安东来说,极为漫长,漫长到他的脑子一片空白。
最终他匆忙地移开了视线,挠了挠头,问:“是不是我打扰到你了?”
“没有,”许长宁的眼睛在他手中的书上停留了一秒,说:“谢谢你。”
陈安东的嗓音确实像是有种魔力,总能让她的心平静下来。
待他读了一首之后,许长宁忽然开口,问道:“你知道泰戈尔的诗,我如今最喜欢哪首吗?”
“哪首?”
许长宁从他手中接过那本诗集,翻了几页后,指着其中的一首,说:“这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