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聿秀有一会儿没说话,陈安东这番描述让他想到了许多血腥画面,他甚至隐隐觉得有一些反胃。陈安东见他神色不对,又连忙说:“不过这些我也是道听途说,不一定就是真的,何先生不必全信,这民间的小道消息总是一传十、十传百,传着传着就变了味儿。”
他说着,忽然顿了顿,有些好奇地问何聿秀:“对了,何先生怎么突然打听起这个了?”
何聿秀咳了几声,挑挑拣拣把他和黄二之间的纠葛给他说了个大概,略去了红丸一事,只说了说先前那黄二叩门求画和后来他羞辱自己的事情。陈安东听后非常生气:“荒唐,这人竟敢做出这种事,求画不成便这样肆意报复,手段未免太卑劣。”
何聿秀没接话。
陈安东又说:“这等恶徒真是害人不浅,就应该被关起来,先生逃出来后怎么没报警?”
“报警?”何聿秀喝了口水,想到那黄二的痞子模样,深深皱了下眉。
“报了警又能怎样,他那种人,真会反思道歉吗?”
陈安东想了想,似乎也是这么个理,他叹了口气:“那就这样放过他?”
何聿秀被他问的愣了一下,他摩挲着手中的杯子,盯着一处开始发呆了。
刚被黄二羞辱的时候,他满心只想着报仇。可眼下清醒之后,他却开始犹豫了。
放过他,心如芒刺。
打回去,买通一些打手,趁着夜色,趁他不备,绑了他,将他打得遍体是伤,让人跪在地上求饶。
那他和黄二又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