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父亲不是和何聿秀一向交好么,莫不是牵扯到自身利益,就犹犹豫豫了起来?”
许缘竹冷哼一声,狠敲了下拐杖。
“荒唐!”
电话一下被挂断。
许绍清放下电话,站在窗前发了会儿呆。有时候许缘竹这个人,他实在是看不懂,《宁报》的初衷,是极好的,他也相信许缘竹曾经是一腔热血的,可现在呢…
实在是不太好说。
又过了一会儿,又有电话打了进来。
许绍清伸手接了电话,些微的电流声在耳边响起,紧接着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许少爷,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偏偏揪着我不放?”
怕是除了那程先鹤,不会有人在这个时候给他打电话了。
许绍清心下也十分清楚这人是谁,当下笑了一声:“程先生说笑了,我《宁报》和所有人都无冤无仇,只要…您不做什么亏心事,自然不会怕鬼敲门。”
“你!”程先鹤强压住满腔怒气,“你以为这样,就能将我华阳画堂置于死地吗?不过是一篇文章罢了,我程先鹤是谁,过不了多久,人们就会忘了这件事,我牌子一换,搞个新的名字,自然可以东山再起,照样是宁浦个顶个的画堂,凭我程先鹤的人脉,你以为这是一件很难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