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匆匆带上他那顶软毡帽,便要急急离去,何聿秀在后头伸着手,空叫了几声,都没能将解知文叫回来。
他啧啧两声:“稀奇…真是稀奇…”
解知文出了何聿秀的家,在巷口上了一辆人力车。
车子最终停在了一个茶楼前,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条。
“解先生,如有空闲,杏花楼一叙。”
单单落款一个苏字。
解知文盯着那纸条上的落款,蹙蹙眉,抬脚进了杏花楼。
走进茶楼他脚步一顿:“苏小姐?”
墙角的女人穿的仍是上次那身白色衫裙,脖子仍系着丝巾,只是原来的柔软长发此刻剪去了许多,变成了短头发, 若不是颊边那抹胭脂,唇边那点红,活脱脱一个假小子。
隋意顿了顿:“解先生。”
解知文笑了笑,道:“苏小姐,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隋意觉得脸有些热。
解知文于是笑着坐下,他笑起来是有两个淡淡的梨涡的,看起来格外温和,身上也带着股书卷气,他摘下那顶软毡帽,掏出一块方巾擦了擦头上捂出来的汗,又极斯文地将那方巾叠好收起来,隋意盯着他修长的手指看了许久,又抬头看了看他额头上那几缕汗湿的头发,竟觉得那处也好看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