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只十分漂亮的骨节分明的手。
手!
那只手是谁的?
何聿秀一下子惊的睁开了眼。
难不成是解知文?正午的日光灼的人后背出汗,何聿秀在门前待了一会儿便进了屋,他蹙着眉,百思不得其解,想着再见到解知文一定要好好问问他。
然而这日解知文却是没有来找他,距离下周去教许缘竹画画儿也还有四天,他赋闲在家,没事儿画上两笔,心情倒是舒坦了不少。
次日,他起了个大早,又回到了之前在京都的作息,一大清早起画着画儿,哼着小曲儿,倒是没了前两日的愁绪,这边他画着画儿,解知文便来了,一进门看见他,张嘴便唤了声:“狗兄。”
何聿秀闹了个大红脸,“知文…你干什么呢这是?”
解知文噙着笑,“谁叫你那日放我鸽子,害我在杏花楼等到八点多。”
何聿秀摸了摸鼻子,让他坐下,又拿起笔来在那儿纸上画画儿,“这不是那日去了趟许府被留下吃酒耽搁了么,说来我那天确实喝多了,不然不会平白无故爽约的。”
解知文有些讶异,“你什么时候和许家那么熟了?”
何聿秀便将同许缘竹的交集一五一十说了出来,解知文感叹:“这许社长倒也是个性情中人。”
何聿秀点点头,“可不是么。”
他放下笔来,看那半生熟宣纸上的那几株竹子的晕染情况,过了一会儿,他皱皱眉,又将那画儿扔到了废纸篓里,解知文看着那画儿进了废纸篓,忍不住捡起看了看,“怎么,这张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