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舅舅自然不是侄儿的敌人,舅舅为侄儿内平忧, 外除患,没有舅舅,李家江山或是早已不复存在, 舅舅非但不是侄儿的敌人,相反, 是侄儿的恩人, 贵人”
傅湛狠声,“所以呢?”
李祯惶恐,慌乱, 明白他在问什么, 不住摇头。
“但, 但那事与侄儿无关侄儿没有理由伤害舅母, 舅舅明鉴, 舅舅知道, 侄儿一直在帮舅舅寻舅母。紫缘,琬月,妙芙三人便是证明, 舅舅找到了舅母,侄儿为舅舅高兴尚且来之不及,怎会伤害舅母?”
傅湛缓缓地紧了拎着他衣衫的手, 声音清而狠。
“最后一次机会”
李祯依然否认,拼命摇头。
“侄儿所言句句皆实, 可向天发誓, 绝不敢欺骗舅舅”
“是么?”
正这时, 外头响起匆匆的脚步声,随之是太后傅婳柔而急促的语声。
“湛儿!”
门未锁,人在其外,被傅湛的手下拦下。
“太后娘娘留步。”
护卫很是恭敬,但再恭敬也拦了人。
傅婳怒道:“放肆!”
屋中,傅湛缓缓松了手。
动作虽缓,但力道不轻。
少年帝王清瘦,个子亦是与他差了很多,衣衫已乱,颇为狼狈,跌倒在地。
几近与此同时,傅婳也闯了进来。
男人居高临下,站直了身子,立在那冷冰冰的一言没发。
傅婳看得一怔。
傅家长女,傅湛嫡姐,当今太后傅婳,年不过三十四五岁,才色双绝,艳似烈阳,生的极美,乃高门中的高门,贵女中的贵女。
俩人虽已分开,傅湛亦已松手,但任谁也是能看出,能猜到适才发生了什么。
“湛儿!”
傅婳惊呼,声音娇柔并怒,脸色有异。
傅湛依旧一言没发,态度冷漠。
傅婳起先脸上可见分明的惊怒,但那情绪又显然慢慢褪去,变了模样。
“你,这是做什么?”
“没什么。”
男人冷冷清清地回答,低头摘了手上的扳指,用帕子擦了擦,断然没有要与她解释之意,待那枚扳指擦完戴回,人就抬步走了。
“湛儿”
傅婳紧跟其后,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