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眠忙的这些,从来都没瞒过黄梓兰,不仅如此,她还一直有意教对方如何辨识药材
以及炮制药材等。
为了能帮到秦眠,黄梓兰学得很用心,虽然她已三十多岁,学习的速度却不慢,由于嗅觉特别好,在药材的分类与配比方面,表现十分优秀。
不动声色的帮黄梓兰打好药材方面的基础后,秦眠才找机会提出可以教她一种医术。
“兰姨,这件事我想了很久,之前是因为不确定这种源自华夏古医传承的医术,还有没有机会在我们这个时代重现并立足,所以我才一直没有跟你跟出来。”
“但是现在我们有了温正瑜,有他做背书,这种华医在将来一定能发展起来,所以你要是愿意学,我可以从现在开始系统的教你。”
黄梓兰觉得自己听得有些迷糊,不解的问道。
“什么医术?这不就是几种可以用来治伤的成品药方吗?”
秦眠知道对方受此前受的教育及生活的环境影响,在某些方面已形成固定思维,想要改变她的这种习惯,只能耐心给她解释。
相较于其他人,黄梓兰不仅用过她给的药,吃过她做药膳,曾明显感受过那些东西能为身体带来的好处,也接触过很多药材,知道如何炮制药材,甚至还会搓药丸子。
同时她更知道,要不是因为秦眠提供的那些药,效果实在很好,可以帮到巡防队的人,那巡防队的人也不会与秦眠保持长期合作,甚至对她这个只是与秦眠关系比较好的普通人,都十分关照。
所以当秦眠从华医的起源史开始讲,讲述华医在数百年前的华夏史上,所占据的重要地位,以及后来受境外医疗文化的冲击与打压,变得逐渐没落,直到近代,已经彻底在人们的生活中消失,仅存在于一些史料中的过程。
“原来你天天捣腾的这些,竟然这么大来头,这么说,之前的那几个药方,只是这华医中的一小部分?”
秦眠笑着点头道,“对,整个华医体系,涉及很多种药材,也有前人研究出的很多药方,针对不同病患的身体情况,开不同的药方,你要是愿意学,我们就可以从背药方开始。”
黄梓兰有些心动,却又有些迟疑。
“我今年都三十多岁了,从头学这些,还能行吗?”
秦眠十分肯定的回道,“能行,你肯定能行,您看,就为了想要帮我,您对这些药材都十分熟悉了吧,这些也都是华医中最为关键的基础知识,说起来,您现在已经算是有些基础了。”
这话让黄梓兰对自己生出几分信心,确实,第一次带秦眠出城参加实践活动时,看到秦眠执着于采集的那些花、草、果实与根、茎、树皮等东西,她还觉得一头雾水,认为那些都是无用之物。
可是随着秦眠与那陈队长达成协议,再加上秦眠在网上发布任务,隔三差五的就会收到一批药材,她担心秦眠一个人忙不过来,还耽误了学习,经常会在下班或是休息日过来帮忙清洗、晾晒与整理等。
接触得多了,她在秦眠的介绍了,不仅认识了那些东西,还知道了它们的功效,第二次陪秦眠出城参加实践活动时,她已经做到可以顺便帮她采集一些药材。
虽然后来因秦眠失踪,她也没再接触那些药材,但是秦眠回来这将近一年时间里,她已再次熟悉了那些药材。
曾经印象深刻的东西,哪怕因长时间没再接触而变得生疏了些,却能在重新接触时,被唤醒曾经的记忆。
想到这些,黄梓兰对自己生出几分信心,点头道。
“好吧,那我就学试试,不过我们要先说好,要是我实在学得慢,或是学不会,咱就不学了,免得你教得累不说,我学得也辛苦。”
黄梓兰说这话的本意,是担心自己年龄大了,已经错过学习的黄金时期,让秦眠教得太费劲,觉得她不适合学的时候,不要不好意思开口。
可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在系统的开始学习后不久,让她生出放弃之心的,并不是因为学得很吃力,而是因为她真切的意识到秦眠无私教她的哪些知识有多珍贵。
“眠眠,你教我这些东西,都太难得了,你不要否认,我已经查过与华医有关的信息,据说那些在我们华夏古时,都是每个家族代代相传,或是只教给正经拜师的学生,你就这么随便的教给我,不合适吧?”
黄梓兰其实也有些好奇秦眠为什么会这些,毕竟据她查到的那些与华医相关的古籍资料看,都是由生涩难懂的古文书写,这年头估计只有那些专门研究历史古文的专家教授们,才能看懂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