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队进场一切都是公开的,路人见他们直接插队进去,瞬间引起了众怒,嚷嚷了没两分钟,就有人认出了那两人是时姜和祁见浔。
两人进到叫轿厢里,等到人都齐了后,轿厢缓缓升起。
底下的人群和项目设施在时姜的眼中逐渐变成了渺小的点,而设施上挂着的七彩小灯也进入了视野内。
随着高度的上升,小灯也慢慢的变得模糊,成了像星星的一个小点,‘时姜’两个字恍然骤现。
细微的颗粒划过透明玻璃,时姜不由得眨了眨眼,指尖去碰祁见浔,“祁见浔,下雪了。”
时姜推了他两下都没有反应,下一次扭头看过去,对上了一张近在咫尺推进的脸,男人骤然茫然,像是被逮住做坏事的心虚般。
时姜了然,故意凑近,唇瓣要吻不吻的蹭过祁见浔的唇,“偷亲我?”
“不是,”祁见浔托住时姜的后脑勺,吻落下来,含糊不清的话淹没在两人口中,“光明正大的亲。”
沪市早就开始禁止燃放烟花爆竹了,所以在零点的那一刻,即使没有跨年的烟花燃响的盛状,周围高楼大厦上的led灯在刹那间亮起,诉说着新的一年的到来。
祁见浔的唇侧移到时姜耳边,呼出的气息都在表达着此刻的欢愉。
他在她耳边说了“新年快乐”。
他们在摩天轮升到最顶的位置时接吻。
那个时间,正是零点。
-
元旦过完,进入一月份,很快就到了祁见浔的生日。
准确来说,这应该算是她陪祁见浔一起过的第一个生日了。
祁见浔这辈子被祁老爷子管束的好,没做过什么离经叛道的事情,祁见浔也不喜欢那种打着过生日的幌子,实则还要应付交际,他不应付,也疲于应付。
往常过生日也只是一家人一起吃饭,饭比平时要丰盛些。
今年过生日,全是时姜一手操办的,没去饭店,也没去老宅,就在俪江别墅开party,邀几个好友一起,谈谈心玩玩游戏。
祁见浔面上看起来漫不经心的,但时姜能感觉的到他的放松,也许这才是他喜欢的节奏,往前的二十几年里,像个牢笼,规规矩矩的把他约束在里面。
那天晚上,祁见浔喝了不少酒,时姜没劝他。其余几个到场的男人可就惨了,丁封和祁开扬直接被灌吐了。
祁见浔依旧是面不改色,只不过眸光像裹了层雾,略有几分迷离之色。
几个人待到挺晚才走,若不是时姜催着劝着,她都怕这几个男人直接打地铺睡了。
兴许祁见浔也有了几分醉意,那双含笑的眸子一直缠裹在她身上。
时姜把他扶到床上,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了自己提前准备的礼物,是一对袖口。
男人笑眯眯的接过,转手从床头柜抽屉下的小柜子里拿出了一个纸袋子,递给时姜,慢吞吞说,“我也有礼物,给你。”
时姜下意识睁了下眼,眉尾上扬“给我准备的?”
她接过纸袋子,边收着礼物边说:“我又不过生日,给我礼物干嘛?”
祁见浔浅笑着看她。
明明是在笑,却莫名的有种令人心颤的错觉。
时姜被他看的心慌,一时没有打开袋子。
祁见浔缓缓的眨了下眼,眼底的深意混着笑意淌出来,哄着:“看看你就知道了。”
时姜咬着唇,小声嘀咕了一句他卖关子,而后慢吞吞的打开了袋子。
东西还没拿出来,她就傻眼了。
猛的又合上袋子。
顶着脸上漫上来的热意,瞪祁见浔。
祁见浔闷哼笑出声来。
他又弯身,长臂再次探进刚刚的小柜子里,摸出了一个摄像机。
祁见浔把玩了一下手里的摄像机,而后撩起眼睫,沉如墨的眸底滚动着难以言喻的情绪。
明明是在把控着时姜的情绪,脱口的话却像是在求着、哄着,“宝宝,我们来拍小电影吧。”
祁见浔视线下瞥,落到时姜手中的袋子上,意有所指,“穿袋子里的那件…”
时姜咬着唇,感觉手里的东西烫手极了。
是的,袋子里的东西是件情.趣.睡.裙,她刚刚没细看,但隐约瞧着比她之前准备的那件要暴露的多。
心口的热度漫上了头皮。
没想到祁见浔在这儿等着她呢!
上次没占着的便宜现在让她补回来呗。
时姜深吸一口气,最近和祁见浔的几次交锋中总是处于下风,这次,也当然不能!
时姜让自己看起来风轻云淡,眼尾勾着,“你什么都准备好了还来问我?”
“总要有主角的。”
“那要我做什么?”时姜问。
“人在就好了,”祁见浔拿过她手里的袋子,只用两根手指轻勾着把里面的薄布料捻了出来,目光移向时姜,斯条慢理说:“其他的,我来就好。”
那薄布料勾勾缠缠的除了轻纱外,都是细带子了,捻在祁见浔白皙的指尖,莫名勾人。
祁见浔拆带子的模样像是在拆礼品盒的带子,指尖轻轻一扯,薄纱从指缝中滑落,层叠缠绕着落在了一起。
时姜眼眶发热,那带子像是缠住了她的心,祁见浔的指尖轻轻一带,她便缴械投降的落进了他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