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江晚跟她保证什么活得好好的，平安无虞之类的, 般若反而要担心。

“其实也不是我们杀的。是天地秩序。”般若坐在塌上, 身后是墙, 衣衫是斑斑血迹。

可江晚觉得，现在配合坦白的般若, 让她稍微看得顺眼了些。

“不过，也是我们设计的。”

般若想起当初, 脸上有带着一点诡异的自豪, “我们营造出骗局，让天地秩序以为流光古神也拒绝神隐 。连着两位古神都这么选择, 天地秩序当然也害怕古神们都这么选择。所以，想要小惩大诫。”

“小惩大诫，怎么不是罚若黎呢？他才是出头的那个！”江晚抬眸, 眼底怒意骤起。

流光……

她知道流光。

不是父神提起过，而是她听说过流光的事情。

流光不愿意神隐？

江晚嗤笑，只怕神隐的事情一出来，第一个答应的就是流光。

天地秩序也会相信？

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不敢对有真本事的古神动脑筋, 只会恃强凌弱。

“天地秩序觉得, 若黎一直都是古神之中最受尊敬的那个……”

江晚：“所以祂也挑软柿子捏。”

面对江晚的讥讽, 般若也不觉得有什么，甚至也跟着一起讽刺道：“没错，难道不该这样吗？我们生活的时候，是物竞天择，适者生存。那些软柿子，就该发挥他们的作用。”

江晚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曾经，我也是你们眼中的软柿子。”

“对！”反正已经破罐破摔了，般若也不和江晚虚与委蛇。

“后来，流光果然如我们所料，被天地秩序击中要害。我和若黎在旁边看着流光咽气。他取心，我采血。抽出来的骨头和几块血肉也都被若黎拿走，炼制成了一把射日弓赝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