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身边都有家属陪同。

只是那个偶尔抽搐起来的女人腰上缠着一条绳子,绳子的另外一头在她身边的男人手里。

“这三位是当时在围屋土楼采集数据的学生助理和老师。在三个月前, 他们都做了一个梦。梦见当时和他们一起来的同事涂宁, 涂宁站在围屋前求他们来围屋救她。当年, 涂宁在做数据测量的时候,意外从围屋的三楼坠落, 当场死亡。”

“这件意外事件当年还上了本地的新闻。”

苏薇薇半蹲在那个可以沟通的男人面前。

对方坐在轮椅上,也是中风的样子, 但显然比旁边的人看起来都要好得多。

男人叫魏明宪, 年纪看起来有五十多岁,戴着一顶棒球帽, 因为中风导致嘴角有些歪斜,说话的时候也有些含含糊糊的咬字不清。

“我们三个月前,都做梦梦见了涂宁。她还是当年的样子, 就站在门口,一直叫我们回来。”

“涂宁说,有办法救围屋里的人了,只要我们回来, 围屋里的人都可以得救。”

魏明宪说话的句子太长还会控制不住的流口水。

照顾魏明宪的是魏明宪的母亲。

魏母颤颤巍巍的给儿子擦口水, 看着苏薇薇说:“阿宁是小宪没过门的媳妇儿, 原本说好做完这次的项目就回来结婚的。我家小宪才三十五岁,从这破屋子里出来,儿媳妇没了,我儿子也中风了。”

魏母指着前面的围屋,眼底都是恨意。

一旁两人的家属也都是怨声载道,说着话眼泪就先落下来了。

“我家女儿大学还没毕业,跟着老师过来帮忙,二十出头的年纪,回来就变成这个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