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别的地方，江晚或许还要费一番功夫。

在坟地？

这不是上赶着送菜？

江晚闭上眼睛，再睁开的时候，眼眶内漆黑一片，深不见底。

“富先生，你还不出来吗？”

富凤笙鼓着掌，从后面的一颗大树后走出来，“江小姐什么时候察觉到的呢？”

当他看清楚江晚的脸，原本还带着趣味的笑颜瞬间收敛起来，就连眼神都郑重了不少。

“坐上车的时候就感觉到了。”江晚微笑，但配上那样一双眼睛，怎么看都觉得诡异非常。

“你那个司机用了不少香水，还是盖不住他身上那股尸体的臭味！”

富凤笙颔首，正要说话，就听江晚又满是讥讽的笑道：“然后就是看到了你，我就更觉得奇怪了。”

“我怎么了？”

“一个骗了生死簿一次又一次的人，你说怎么了？”江晚歪着头，笑容愈发纯真，“富先生，今年高寿啊？”

富凤笙直觉不对。

他这么多年不是没有接触过天师道士什么的，却从来没有看到过像江晚这样奇怪的人。

尤其是现在这个面目，邪得吓人！

富凤笙扯了扯嘴角，“江小姐说笑了，我听不懂你什么意思。”

“不要紧，你很快就懂了！”江晚抬手，山间骤然冲出无数鬼影，将富凤笙和那具毫无用处的僵尸团团围住。

“你！”富凤笙看到眼前这一幕，鬼影重重，比起这头顶的树都要遮天蔽日。

白日如此多的鬼魂，如此多……

“你到底是谁？”富凤笙吓得直接瘫坐在地上。

他见过的最厉害的天师，就是他的……也没有像江晚这样，竟然可以一口气控制这么多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