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不疑大声说道:“陛下对大汉之贡献,那是臣根本就说不完的,好教陛下知道,臣为了铭记陛下的恩德,特意写了一篇文章,唤作圣略,本意只是歌颂陛下的功德,奈何,陛下的功德是写不完的,臣已经书写了很多年,省略已经堆积如山,每次搬动都需要十来个人前来相助就是这么多的纸张,都无法写完陛下的功德,若是陛下好奇,可与臣前往家里,亲自观看!!
“啊??你的圣略写了这么多??”
刘长瞪圆了双眼。
张不疑一脸虔诚的说道:“臣擅自将陛下从出生到如今的事情,全部都书写了起来,陛下生来不凡,出生时就因为啼哭而弄的长安地动,囚房倒塌不到一岁就能言语,不到两岁就与大人无异,三岁就已出口成章,四岁就能知道为太后尽孝臣书写陛下,写的越多,对陛下也就越是仰慕臣只恐自己虔诚不足,不能写出陛下的英明之处”
刘长顿时大笑了起来,“好,很好,你且继续写吧!你若是有什么想知道的事情,尽管问我,我会如实告知你的!
张不疑继续说道:“其实陛下的功德不必问与大臣,只需问与天下即可。”
“当今天下的百姓,可曾因为外敌劫掠而惶恐?可曾有大批灾民被饿死?可有百姓在冬日穿不起衣裳?陛下完成了这三件事,别的事都不必说,就已经是天下的圣人了。”
“就是尧舜禹与您相比,都是不值一提。”
“儒家常年吹嘘过去的圣贤之王,可是在古代圣贤的君王的治理下,依旧有被饿死被冻死的百姓,而陛下鼓励农耕,发展技术,改进工具,又征服身毒等地为中原运输粮食,使得大汉百姓们不受饥饿所害又通过棉种植,进贡,开采煤炭使得百姓不为寒冬所害,击败周围的敌人,使得蛮夷成为华夏,消除了塞外的战事自古以来,就唯独您做到了这三点。”
刘长得意的抚摸着胡须,因为太过得意,险些将自己的胡须也给拔了下来。
“哈哈哈,你说的很有道理啊!'
“我早就说了,朝中就你最为正直,能说实话,他们还都不信。
两人就这么一路来到了上林苑,绕开了那些租借给百姓的土地,朝着最深处走去。
驻守在这里的骑士们发现了来人,当即就跟在了他们的身后,作为护卫。
张不疑在上林苑里充分的发挥出了自己的驾车才能,马车在他的操纵下如履平地,刘长站起身来,不断的射杀,刘长很久都没有如此开心的狩猎过了,因为马车稳当他的射术都提高了不少,这么一路射杀过去,收获居然还不小,虽然没有遇到什么太大的猛兽,但是比往日里的收获还是要多很多的。
这让刘长更加开心了,当即就表示要带着这些东西前往张不疑的府内,两人设宴来食!!
此刻,在敦煌郡与西庭国的边界处。
刘启骑着高头大马,得意洋洋的看着远处。
自从郅都离开之后,他这里就剩下了窦婴和少数几个心腹大臣,其余大多都是胡人大臣,目前国内的诸多事情都交给了窦婴来处置。
窦婴是个面相忠厚的人,他有着窦家一脉相承的浓眉大眼,他也骑着骏马,就在刘启的身后。
窦婴的年纪并不大,但是早已展现出了自己多方面的能力,无论是战事,或者是内政,他都是能搞定的,这些年里,他作为郅都的副手,两人合作,在西庭国做成了不少的事情,刘启对他也很是喜爱,常常将最重要的事情交给他来操办,在夏侯灶离开之后,就是由他成为了西庭国的国尉,而如今,郅都的
差事也落在了他的身上,他做的还不错,深得众人的敬佩。
刘启望着远处,脸上闪过一丝不悦。
“兄长啊我本来是给仲父上奏,想让您来担任国相的,也不知是朝中哪个人从中作梗,非调了个没什么名气的人来当相,据说此人十分年轻,还没我大呢仲父定然是奸贼所蒙蔽了!”
窦婴看起来非常的平静,他说道:“既然是庙堂所派来的,定然是才能出众的人,大王不必如此想,更不能对他无礼。”
刘启长叹了一声,“我知道了,您放心吧,等他前来,我肯定不会失礼的,只是,御史府还派遣了个使臣,说什么要查看这里的情况这简直就是荒谬,我可以对仲父派来的国相保持礼遇,但是对这个使臣,我是一定要让他知道利害的!”
刘启故意说着,又看了看周围几个老臣的脸色。
庙堂忽然空降了一个国相,还是个很年轻的国相,若是处置不好,就会引起国内大臣们的反对,到时候他们若是争执了起来,或者对这位新国相有什么不敬,那问题可就大了,因此,刘启刻意表现出一副很不情愿的模样来,就是为了安抚这些老臣们的心。而现在看来,他们对庙堂的命令也没有什么不情愿的。
窦婴再次劝说道:“大王不可如此毕竟是庙堂的使臣。”
“并非是仲父所派遣的,不曾持天子节,这分明就是朝中小人想要恐吓我,我有仲父撑腰,还能怕了这些人吗?朝中有一些大臣,总是觉得我没有封王的资格,当初我刚来到这里的时候,他们什么都不说,如今西庭国强盛起来了,他们就开始挑我的过错,说应当罢免了我!!我非要让他们看看,西庭国是否能少了我!”
窦婴还想要说些什么,刘启却朝着他眨了眨眼,“兄长不必担心,我已经将这些事情告知了仲父仲父都说了,让我给使者来个狠的,出了事他负责!
窦婴皱起了眉头,“大王啊,我觉得”
窦婴的话还没有说完,远处就已经出现了一行人马,浩浩荡荡的,有数百个甲士在前后开道,刘启顿时不屑,“呵,这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阿父亲自来了呢!”
在甲士的簇拥下,新来的国相纵马来到了刘启的面前。
刘启打量着面前的这个新国相,急忙笑着下了马,作势要为人家牵马,主父偃顿时就坐不住了,同样下马。
“臣拜见大王!”
“您不必下马,请让我为您牵马,带着您进城”
“不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