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奇很是赞同,他抱怨道:“滇国人还是比较老实的,危害滇国的那些盗贼,大多都是从你们那边跑来的,故而我很早就派遣了士卒,挡在各个山口,堵住从你们那边前来滇国的人,我甚至想要沿着边界修建城墙,彻底挡住你们!”
“我都挡了那么多年,结果你现在这么一驱赶,人都跑进来了我这里又出了很多问题。”
夏侯灶认真的说道:“我还真的就不是驱赶,你是进过雨林的,在这里搞追击战,人家在前头一直逃窜,我压根就追不上啊你看,要不我们来一次联合追剿,彻底将盗贼问题给解决了,我那本土是绝对不会再有盗贼出没了,我这次出征,已经吓坏了当地的那些人,只要将这最后的一些盗贼给收拾了,这里就太平了。”
柴奇却摇晃着脑袋,“不行,这不行,若是与你一同来剿匪,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滇国对付不了这些贼寇,需要你来帮忙呢不过就是一些盗贼而已,我麾下一个县尉都能解决了,不需要你出手!”
夏侯灶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你可要想清楚了,这些人跟着我打了一路,先后打了三十多次,虽然每次都被我击溃,可是留下的这些人,都是盗贼里的精锐,而且他们被逼到了绝路上你们滇国可是很久没有打过仗了吧”
“你什么意思?!难道我堂堂一国之尉,还会惧怕一些盗贼吗?!”
柴奇暴起,猛地抽出了自己的佩刀,说道:“十五日之内,若是我不能将这些人全部杀干净,我就跟着你姓!”
“好!一言为定!!”
萧延看着两人,无奈的起身,“我们都是为陛下效力的,就不要再说这样见生的话了奇,莫要因为一时意气,就耽误了抓捕盗贼的好机会灶,你也是,你往后若是还想让扶南国发展起来,难道就不需要我滇国的相助吗?我滇国有铜矿,是可以铸币的,在南边,除却吴国,就只有我们了往后我滇国的发展定然是越来越快的,扶南国有很好的港口,若是我们能在雨林里开出道路来,彼此合作,岂不是共赢吗?”
萧延让两人都坐了下来,平静的说道:“这些年里,我们为了治理当地,都付出了很大的代价,明明有着很好的机会,让我们的发展再提升一个档次,若是因为你们的关系而破坏了,这难道不是很遗憾吗?陛下都不会宽恕的”
“奇,我知道你的本事,但是现在不是彰显你勇武的时候,这些盗贼闯进滇国,不知要谋害多少百姓,破坏多少产业,不能因为你要彰显勇武就让他们继续危害,你们两个人可以一同合作,一同追捕,不能让这些盗贼危害百姓,更不能让他们逃走”
萧延在柴奇这里的威望还是很高的,柴奇对他很是敬佩,他既然开了口,柴奇也就没有继续坚持。
夏侯灶也不必多说,萧延与他的关系本来就很亲密。两国就此决定一同来剿灭这些盗贼。
······
长安,厚德殿内传出了一阵阵的哀嚎声。
这哀嚎声相当的惨烈,不知情的甲士和近侍都有些狐疑,这夏王不是已经去就国了吗?为什么这里还能听到他的惨叫声呢??
是因为自己太思念夏王了吗?
吕禄和窦广国站在门外,听着里头传来的惨叫声,面面相觑,同时摇起了脑袋。可怜啊。
又过了许久,里头的惨叫声平息了下来,吕禄率先走进了殿内,窦广国跟在了他的身后,当两人走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两个家伙躺在地上,疼的直哼哼,这两个家伙却并不是刘迁和刘彻,他们年纪显然要大了很多,鼻青脸肿的,看得出,皇帝是一点都没有留情,两人的模样极为相似,此刻很是委屈的躺在地上,都不敢抬起头来。
这两人,一人叫周阳,一人叫周升。
分别是周亚夫和周胜之的嫡子。
大概是因为常年在外的缘故,这俩竖子的性格极为恶劣,非常的坑爹,尤其是周阳,这坑爹的本事比起柴奇都是不落下风的。
当初他们因为争执水军和车骑军谁更强,从而打了起来,还披着甲胄去斗殴,刘长直接将他们丢到了夏国去服徭役,今日,他们结束了自己的徭役,回到了长安刚刚回到长安,就又被刘长叫到了厚德殿内,又是一顿打。
两人完全不知道,这一次自己到底是为什么而挨打。
刘长不屑的看着他们,“你们的阿父为了我而在外征战,我就要代替他们好好管教你们!”
“看看你们,弱不经风的模样,哪里像是两大虎将的儿子?”“两个人一起上,都不是我的对手!”
周升满脸的无奈,“陛下,我们俩的阿父一起上也不是您的对手啊!”“还敢顶嘴?”
周升顿时就不敢多说了,表情依旧很委屈。
刘长语重心长的说道:“今日我就是要告诉你们一个道理,道理是不是对的,全看说道理的人是谁,车骑军强还是楼船军强,那就得看是谁来说,我说谁强谁就强,因为我本身就是最强大的,我说什么别人也不敢反驳你们看看自己的样子,说学问吧,没有什么学问,说武艺吧,也没有什么武艺你们也配进行辩论吗?太学里的辩论见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