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几个人同时动手,都碰不到这厮,郑沘当时就急了,骂道:“你这犬入的野种,怎么与你阿母那般圆滑?!”
“彭。”
这次,卫文君没有动,一把握住了迎面砸来的木棍,眼神有些冷酷,死死盯着郑沘的双眼。
“勿要羞辱我的阿母。”
郑沘看到他不躲了,大喜过望,叫道:“羞辱了又如何,你个妓生”
“彭~~~”
郑沘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飞了出去,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周围的帮闲们惊呆了,再次怒吼着冲上去,卫文君躲过木棍,木棍被他挥舞的飞起,招招都是直攻要害,打的都是下阴,关节,当他收手的时候,那几个帮闲全部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其余的仆人姗姗来迟,大声的叫嚣着,很快,就有更多的人来到了这里,将这里团团围住,就在卫文君做好了拼死的准备的时候,有另外一个少年人走了出来。
此人与郑沘有七八分相似,走到了弟弟的身边,看了看他的状态,随即吩咐道:“将他带回去。”
仆人们急忙将郑沘抱起,离开了此处。
郑奇看向面前的卫文君,沉默了片刻,方才说道:“这件事是沘的不对,自作自受,不会有人问责的,我的弟弟顽劣,往后我会多管教他的,你且走吧。”
卫文君丢下了手里的木棍,“多谢兄长。”
郑奇的脸色忽然有些悲伤,“勿要称我为兄长自从阿父认识你阿母之后,就再也不曾理会过我阿母阿父常年在外,从不做事,所有的事情,都是我阿母来打点的,此刻我阿母却落个不能容人的恶名阿父还因为你阿母的事情,打了我阿母为人子,不敢对为父者说什么我阿母整日以泪洗面,我这弟弟,也是一直都忍着愤怒天下哪有这样对待糟糠之妻的道理呢?”
卫文君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我不会与你为难,但是,我也绝不会接受你们这一家人。”
郑奇说着,带着弟弟,转身离开了此处。
此刻,在刘安的府邸门前。
刘彘摆弄着身上这不伦不类的衣裳,他从未穿过这样的华服,“兄长,我们为什么要穿成这样啊?”
刘迁站在一旁,也是穿着小儿版的华服,认真的说道:“我仲父说了,见美人时要穿的得体些,说话要很客气,让人家知道自己的才学和君子做派。”
他说着,又帮着刘彘整了整衣裳,“这华服是我过去穿的,你可不要弄脏了,我最喜欢这般穿衣了,是不是跟大父很相似?”
刘彘回忆了一下,随即连忙点着头,“确实很相似!
”
“可是兄长啊,为什么要让美人知道自己的才学啊?美人又是什么意思?”
刘迁挠着头,“我也不知道,仲父没说,不过听他的准没错,仲父可是整个长安最聪慧的人了!”
“那我们要一直站在这里等着她们来吗?”
“那要等多久啊,咱们还是先在院落内玩,等她们来了再说!”
就在两个竖子在院落里玩耍的时候,卫文君却带着自己的妹妹们回到了太子府内,卫文君有三个妹妹,最大的妹妹叫卫君孺,因为年幼时的经历,故而很是内向怯弱,不怎么爱说话,第二个妹妹叫卫少儿,活泼好动,不太稳重,而第三个妹妹叫卫子夫,性格有些类似兄长,温柔和善。
此刻,三个妹妹坐在兄长的身边,脸上满是欣喜。
卫少儿忍不住说道:“终于能回去了,我是受够了那边,要是再待下去,我迟早要戳瞎了郑沘的眼睛!”
卫文君提醒道:“二妹,勿要这般言语。”
“兄长,你是不知道,那些人对我们有多坏,总是变着法子来欺负我们我很怀念在太子府的时日,阿母又不许我们回去。”
“唉,阿母也有自己的难处,好了,不要再说这些了,稍后啊,我带着你们去拜见太子和太子妃,你们能回来,都是因为他们的恩德,要拜谢他们,知道了吗?”
“知道啦!”
卫文君带着三个妹妹到达太子府,就急忙前往内屋里去拜谢太子与太子妃。
刘安不为所动,缇萦倒是对她们很疼爱,大概是她们的遭遇让缇萦也有些怜悯。
“起来吧,起来吧,不必如此。”
缇萦招呼她们到自己的身边来,随即笑呵呵的说道:“往后啊,就将这里当作是自己的家,不要让你们兄长担心”
卫文君则是朝着刘安再次大拜,“多谢太子殿下,殿下大恩大德,此生再难报答”
刘安很是随意的挥了挥手,“不必如此,是阿父让我来操办这件事的要拜谢就去拜谢陛下吧。”
“陛下??”
卫文君有些惊讶。
刘安板着脸,很是不悦的说道:“也不知是谁跟阿父说了你的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