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你说得很有道理。
“那你来得可挺晚的。”我不爽道。“我如果不是吸血鬼就死翘翘了。买防晒霜和血制品不能证明我百分百是吸血鬼,也可能是个口味奇特的美妆博主。”
原来不是因为我和凯特·凯恩一个姓,这群夜行紧身衣人估计早就在调查我所在的这个公司了。而我,照他说来的推测,也应当是被重点关注的对象。
所以那天这位棍棍妖精倒在我家天台的事儿一下子看起来就好像有所预谋,甚至这三个月来的许多事儿都值得怀疑,我也不知道……租在人家门口是因为被暗示还是真的阴差阳错?我摸鱼是不是也被人家看见了?我看的怪味小说是不是也被人家发现了?还有我连着热点但是并没有其他设备显示……我的小黄豆该不会也被发现了吧!
哥谭,你的套路好深。
我有种被冒犯了的感觉。不论是我的隐私,还是怎么回事,我知道,可恶。那些目击证人或者什么相关者有的没的总是在这群英雄来之前就嗝屁,看相关作品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没想到如今我也是炮灰背景布、用于证明侦探实力的其中一员,是谁谁不恼火啊?我活在这里,我是人,不是什么速写豆豆眼、上色都不用心的东西——
我可是实打实死了一次!
虽然从现实角度说,我的死和义警无关,因为下手的人和这群蒙面紧身衣男半毛钱关系没有,但是从宏观角度来说,怎么能没关系呢?没有这群人哪儿来的配套反派?
当然没有这群人就不会有这个漏勺宇宙了,没这个漏勺宇宙我可能可没那个机会视力正常。
有时候我很想不通那些作品:难道是专门创造一群人用来遭罪,然后一伙人遭这群人的罪?最开始也不是这样啊?
年轻人,罗宾,红罗宾!提摩西·德雷克现在多大?15岁?17岁?他好像从来没成年过,或者成年的时候都不是什么好时候……说笑了,他们义警有什么时候是好时候?就不能有那种家庭美满的英雄吗?不缺爹妈不缺对象不缺朋友的、那种能承担社会责任的成年人,而不是社会关系上缺胳膊断腿的单身汉……
“抱歉。”他说。“阿卡姆那边不太安稳。”
我被一句话噎了回去。
确实,三个月了耶,三个月这么安稳,那阿卡姆那群人季度奖金估计没了。
我的怨气哑火,憋在胸口无话可说,只好捏紧拳头瞪他一眼。
“威慑瞪视,释放成功。”
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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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事儿吧——”我紧接着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想进阿卡姆——”
“不,不是……”他迷迷糊糊直往地上栽。
在旁边欲要清醒过来的枪手蠕动两下,被我用忒厚一本密教教典狠狠砸在头上,再次昏倒过去。
48
红罗宾现在躺在我家客房的床上。
被我一瞪瞪迷糊之后,他睡得可香了。
这孩子到底是有多缺觉?
万恶的资本家压榨童工,每周只开五美元!
哎,我不会被哥谭天台统治者破窗而入吧。我忧愁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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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红罗宾之外我家还有一个人。
是那个枪手。
他的脑袋顶了个大包,他腰间本来还别着一把特制的消音□□,现在被我拿走,用保鲜袋装着丢在了橱柜里。拿的时候,我害怕沾上指纹,四处找手套,最后实在没找着,还是拿筷子夹进去的。
很明显枪的保险没弄好,不过我也没用过枪,也不知道是该拔还是该拉的。
这位杀了我一次的人,体型壮硕,脑袋大脖子粗,躺在我家的地板上,肚子发出空洞而激烈的响声。
我让石头蛋以原体型坐在他的旁边,我要是他,醒来看见一只巨大的石狮子盯着自己,八成又得昏过去,可他是个汉子。
我盯着他的光头。
他盯着我。
“我能试试把他转化成教徒吗?”我问小黄豆。
“耶?”小黄豆说。“那仪式是什么?”
我起身去冰箱里找了一根脆o鲨。
我翻开空白的教典,随手抓了支笔,写道:
“入教仪式:见证受洗人吃一根威化。”
“请输入教义。”弹出来一个箭头,示意我新起一页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