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牧乃是故司徒曹公之次子,曹丕,在治理扬州的过程中,他做的还是非常不错,文风教化,劝课农桑,扬州大治与他也是扯不开关系的,可即使如此,刘衢对他的态度还是有些暴躁,天子出行的消息,庙堂并没有告知地方,也只有各地的军旅,方才知道这个消息。
故而,当刘衢忽然出现在曹丕面前的时候,曹丕的确是被吓了一跳,领着群臣便是附身大拜,刘衢皱着眉头,也不搭理他,直接便让他召集扬州诸官,自己则是坐在了上位,周瑜站在一旁,面色平静,曹丕有心要问他一些事情,却没有找到机会,很快,整个扬州的诸多太守,乃至州中官吏,全部赶到了州牧府内。
望着上位那魁梧的天子,扬州官吏,惶恐的说不出话来,天子是如何赶到扬州的,天子是何时赶来的,天子为何赶来,他们是毫不知情的,也唯独曹丕眯着双眼,想到交州的事情,又想到当今天子好战的性格,天子大抵是为交州而来的,可是他又不明白,天子的脸色为何看起来如此的糟糕。
众人到齐,曹丕方才领着众人,拜见了天子,刘衢也不回礼,挥了挥手,便让众人起身,曹丕率着众人谨慎的站在下方,他们可不是庙堂里的那些两千石,还没有坐下来的资格,周瑜倒是有,不过,周瑜也不会特立独行的坐着,看着面前的百官,刘衢冷笑着,说道;“你们一个个在扬州做的很好啊?”
在场的没有一个人觉得天子这是夸赞,曹丕的额头更是流下了几滴汗水,虽说他自己都不知扬州到底出了什么事,可他还是没有忘记自己该做什么,他顿时朝着天子再拜,“臣等有罪!”,他这么一开口,其余官吏也纷纷反应过来,连忙跟在他身后一同认罪,曹丕这样的态度,让刘衢的怒火也平息了些。
“你何罪?!”
“身为人臣,使君王忧,此臣之大罪也!”,曹丕不卑不亢的回答道。
“呵。”,刘衢冷哼了一声,没有再多说什么,他一一打量着面前的那些官吏们,冷酷的说道:“朕在雒县的时候,常常听百官言语,扬州乃是大汉仅次与司隶的富裕地区,朕很早就想来看一看,可是这路上啊,扬州可是将朕的所有期盼都击碎了啊,成何体统啊!!区区商贾,竟敢阻拦朕的车架?!”
“士卒们竟是为商贾开脱?!阿谀奉承?!”
“商贾欺市,就一个小玩意,便要朕付两万钱?!”
“你们就是这样治理扬州的?!商贾如此横行,比豪强还要蛮横?”,刘衢愤怒的大吼着,下方的周瑜一愣,不对啊,这些时日自己一直派人保护着天子,若是有这样的事情发生,那些人应该是得告知自己啊,这些不称职的贼子们,周瑜想着,脸上便闪过几丝的恼怒。
至于曹丕等扬州官吏,此刻却是吓得脸色发白,双腿止不住的发颤,难怪天子如此的愤怒啊,可恶的商贾啊,将吾等都害苦了呀!众人正想着,刘衢忽然开口问道:“会稽郡的太守,是何人?可曾在此处?”
一人从诸官之中走了出来,惶恐的低着头,回道:“会稽太守鸣拜见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