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长统也是忍不住的轻笑了起来,他与徐庶在近期内的谋划,算是成功了大半,他与庞统在从前非常的亲密,当然,如今也是好友,只是,庞统拒绝了自己进入侍中台的要求,至于为什么,则是因仲长统在庙堂的人缘太差,而他自己又不是三令这个级别的,将他带到侍中台,只怕群臣就不会再商谈什么要事,整日都是在争吵殴斗。
仲长统没能进侍中台,随后又失去了见天子的机会,天子整日都是忙着自己的事情,连庙堂大事都不愿意去理会,又怎么会去理会他一个区区的庙堂仆射呢?这就使得仲长统在庙堂里彻底的被无视,仲长统曾与孝德皇帝一同出巡,从那一日之后,他就一直在思索着该如何完善自己的想法。
如今总算是有了些办法,可是却再也没有办法见到天子了,仲长统数次来拜访天子,都未能成功,故而,他一直在与徐庶商谈该如何与天子相见,又如何让天子信服,他故意去惹怒中书令,因为他知道中书令一定会与天子言语,害怕自己会与天子多说,可这样,反而是会激起天子的兴趣,这位天子相当的贪玩,对于一切新奇的东西,都是非常的喜欢。
在刘懿的几番弹劾下,刘衢终于对仲长统有了兴趣,这才招他前来相见,仲长统在赶来之前,就为了今日的事情做好了完全准备,故而是一点都不慌,热情的与天子聊了起来,刘衢喜欢幽默的人,这从他对于邯郸淳那个老头的亲近,便能够看出来,在与仲长统聊了许久之后,刘衢方才想起了自己将他叫来的目的。
“朕看你也并非是无礼之人,不知为何,叔父竟是那般的厌恶与你?”,刘衢问出了心中的困惑,仲长统笑了笑,方才说道:“其实也没有什么,主要就是刘令公他对我产生了一些误解。”,听到仲长统的言语,刘衢笑了起来,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说道:“叔父的脾气的确是不太好,他也是公羊出身,可以理解,那到底是什么事情让叔父有了误解呢?”
“陛下,是这样的,臣发现朝议逐渐失去了作用,所有事情的商谈都集中在了侍中台,而侍中台愈发的强盛,刘令公失去了自己的权力,故而我去找了令公,我提议,一年举办一次朝议,若是有大事发生,也可以召开,朝议来负责推举侍中台大臣,如此一来,朝议对侍中台也能起到一个限制作用,而中书令手中的权力,自然也是大涨。”
仲长统认真的问道:“难道陛下就没有察觉到么?”
“察觉什么?”
“侍中台的强势啊,如今的侍中台大臣们,待在厚德殿内,处置国事,如今陛下还能压制的住他们,可是日后呢?若是朝议能够拥有推举侍中台大臣的权力,那么,侍中台大臣们,也有了一个被限制的地方,不再能为所欲为,若是有不轨的举动,群臣朝议直接就能将其罢免,这才是最重要的啊。”
“故而,我这提议,不只是对刘令公有益,对于大汉,也是有着天大的好处,对于陛下,也是如此”,仲长统激动的说道,刘衢听着他的言语,却没有表现得多么激动,他撇了撇嘴,说道:“朕最烦朝议,取缔了也好,庙堂大臣们啊,朕都是信得过得”
“陛下,他们值得信任,可是下一代,再下一代呢?陛下不能只想着如今啊”,仲长统顿时就有些慌了,自己盘算了这么久,怎么天子看起来还是没有什么兴趣呢?取缔朝议??这是什么操作啊,刘衢看着仲长统,不悦得说道:“总是被这些事所烦,朕都听腻了叔父如此说,你也是如此”
“那你们还为何要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