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耀一愣,对于这位阿父的弟子,他还是有些印象的,在他的印象里,那是一位非常英俊的叔父,每次他到雒阳的时候,都会来拜见阿母,还偶尔给自己送些礼物之类的,让他印象最深的,就是他的英俊,自己的师君比之都要相差很多。
袁耀问道:“他还是个文武双全之才?”
“是啊,他是你阿父的亲传,一生治公羊,算得上是如今公羊派的第二人,若是专心钻研,教导皇子的事情,哪里会轮得到他崔琰来呢?!另外啊,扬州的水军,是受他统帅的,他多次出海,无论是陆战还是海战,都未曾有过败绩,常常率着三四百士卒,就能灭掉海外一国。”
袁耀瞪大了双眼,忽又傻笑了起来,说道:“好,我去跟他学!”
“嗯,你明日启程,赶往扬州,路上多注意安全,就是不给我写书信,也别忘了要跟你阿母问好。”
又过了两天,袁耀便离开了兖州,赶往扬州,司马懿甚至不能去送他,因为他正要接受监察府的问责,故而不能出门,不能离开州牧府,袁耀也就只能领着一群奴仆,骑着马,赶往了扬州,这一次,袁耀走的并不急切,一路上都在看着各地的风景,察看风土人情。
此刻,南北之间的差异还是非常巨大的,最明显的就是在口音上,袁耀一路朝南,渐渐的,他发现自己甚至都不能问路了,遇到不懂雅言的寻常百姓,压根无法交流,袁耀有模有样的学着他们的口音,奈何,当袁耀得意洋洋的觉得自己已经学会的时候,来到了下一个县。
口音瞬间又换了一种。
袁耀一脸懵逼。
就这样,大概过去了半个多月,他还是未曾赶到目的地,然而,在此时,张飞却已经赶到了兖州,兖州诸多官吏纷纷前往拜见,甚至有心人已经将司马懿的罪状整理好,交给了前来的张飞,张飞对于这些人,并不客气,带着人便急匆匆的朝着州牧府赶去。
司马懿平静的坐在书房内,一旁的奴仆担忧的说起官吏们对于他的弹劾,司马懿也只是不屑的笑了笑。
“轰!”,门直接被踹开,虎背熊腰的张飞走进了院落,率领着士卒们,便一路朝着书房走来,听到了外头的声音,司马懿无奈的站起身来,走出了书房,刚刚走出书房,两伙人便相遇了,司马懿看着面前暴躁的张仆射,拱手一拜。
“许久不见,张公还是一如既往的硬朗啊。”
张飞冷笑着,“不必多说,陛下那般信任你,你却是辜负了天子的厚望,做出这等不轨之事了,如今啊,你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那张公准备如何责罚我呢?”
“来人!!押进囚车,带回雒阳!!”,张飞暴呵了一声,即刻有士卒上前,押着司马懿,便朝着府外走了过去,司马懿这下算是有些慌了,这与他想的不同啊,莫非天子是真的要处置自己??不对啊,自己又没有做什么,不过是下属亲近了些,这算的了什么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