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了什么??恩?还有脸来见朕?!!”
“是张君带臣来的”
天子气的又是拿起了案牍上的一本书,朝着袁术扔了过去,这下,袁术却不敢躲避,硬是挨了这一下,天子看着他,愤怒的站起身,在案牍前走来走去,情绪很是激动。
“朕知道你为什么要行凶,獒儿,是朕罚的,你怎么不来皇宫,来打断朕的腿啊!!”
“父教子,天经地义。”
“那你为何要行凶?!”
“臣之徒儿,受奸人所欺,臣岂能束手旁观。”
“呵,你是说,曹贵人是奸人?那你怎么不去打断她的腿?!”
“她与皇宫,皇宫宿卫甚多,臣闯不进来。”
天子深吸了一口气,额头青筋跳动着,浑身都颤抖了起来,看着面前脸色赤红,浑身忍不住颤抖的天子,袁术有些担心,连忙问道:“陛下?陛下?可要唤太医令?”
“来人呐!!”
张郃走进了大殿,朝着天子一拜。
“将这厮给朕革除官身,丢进廷尉大牢,交于廷尉审!”
“谨喏!”
张郃没有多说,拉着袁术便离开了大殿里,天子缓缓坐下,额头竟还是有些胀痛,伸出手来,揉了揉额头,这下,又要出事了,曹贵人是定然会哭闹不休的,这一点,天子心里明了,还有曹操自家叔父被弄成这般模样,只怕他也不肯罢休了
还有獒儿想起他,天子的脸色便有些无奈,他能接受獒儿的任何缺点,唯独就是不能接受他的怯懦,这位子,若是让他来坐,那还得了,百官不都骑在他的头上了麽?自己有心要多磨砺一番他,让他能够改变性格,变得坚毅些,没有想到,还是让袁术这厮给破坏了
袁术现在能保他,那日后呢?
数十年后,自己不在,袁术不在,那时,习惯了被众人庇护的獒儿,又该如何呢?
自己不介意他拉拢别人,哪怕是军旅,也无所谓,他是自己的亲生骨肉,日后是定然会接替自己,坐上这位置的,因此,他便是要去执金吾大营,自己也不曾反对,还不断帮着他,让他能够结识更多的人才,能够收为己用,可是,他的性格,不能不改!
天子可以是仁义的,甚至可以是愚笨的,但是万万不能是怯弱的!!
天子正思索着,便听到了外头传来的哭声。
曹贵人从门外走了进来,那双好看的眼睛,如今也是哭的红肿,看到了面前的天子,她哭着便冲了过来,冲进了天子的怀里,天子抱着她,拍着她的后背,任由她痛哭,她哭着,叫道:“陛下,还望陛下为臣妾做主啊,臣妾之父何罪啊,花甲之年,竟遭此罪!!”
“袁术那厮,竟如此欺之,不顾陛下之颜面陛下,为臣妾做主啊!”
看着在自己怀里痛哭的曹贵人,天子表现的很是平静,他点着头,轻拍着她的后背,说道:“你可安心,朕定会严惩袁术的放心罢”,他抬起头,眯了眯双眼,却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次日,袁术的事情便在雒阳内传开了。
众人知道的并不多,所知道的,也不过是袁术在半夜里冲进曹鼎的府邸里,将他双腿打断,他们不知袁术为何会如此做,有些人猜测,袁术可能是因为曹操新政之事,想要报复曹操,从而如此行事,又有人说,乃是曹鼎冒犯了故司空袁逢。
总之,说什么的都有,却都说不出个大概来。
袁府,
刘獒躺在病榻上,脸色还是有些苍白,司马懿与诸葛亮跪坐在他的面前,都有些担忧,尤其是诸葛亮,更是苦着脸,没有言语,刘獒咬着牙,愧疚的说道:“因我,使得师君落得这般下场,我”
“殿下勿要如此殿下大病一场,这还没有痊愈,万不可忧心”
“师君遭受牢狱之灾,全因我之过失我”刘獒说着,又不禁哭了出来,诸葛亮也不知该如何劝慰,只能叹息着,司马懿忽然开口道:“殿下,事已至此,哭已无用,不如想方设法,将袁公救出来,我听闻了一些消息,听闻天子对袁公之事,极为的愤怒,甚至想要处死袁公”
“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