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不韦认真的看着赵括的计划,说道:“有几个大问题,第一个问题就是您说的学制,启蒙的学制您居然要定五年?这怎么可能呢?孩子们是要帮着做农务的,在学室里待五年,这又不是要出来当国相,这不妥,不妥,按着您的说法,小学只是要让孩子们启蒙,能认识文字,能算数,能知道一些基本道德”
“我觉得,小学的时间可以定为两三年,不能再长了。至于您说的学费问题,这个好解决,可以让孩子们半天上课半天耕作,或者可以建立学田,让学子们在课后时间耕作学田,自己供养自己只要小学能承担孩子们的吃饭问题,天下父母都会将孩子送过去的,这一点您不必担心”
吕不韦不愧是做过丞相的人,他一眼就看出了赵括计划里的不足与空缺,两人便一同商谈了起来,从小学的制度,到中学的分开,再到课程,最后才是关于大学的问题。吕不韦是咸阳里唯一认可赵括的人,他觉得,这制度很好,让七国的孩子们从小就受到教育,让他们拥有对秦国的认同感,培养他们的爱国思想。
让他们认识一些简单的文字,看懂律法,能进行算数,这些都是很好的。
而中学和大学,中学在某些方面是与学室有些冲突的,可是问题不大,中学就当时启蒙之后深造,培养一批不错的年轻官吏,当然,他们可以自由的选择自己的职业,至于大学,培养学者,鼓励学术风气,培养高级人才,这个想法还是不错的,就类似稷下学宫那样,这当然很好。
两人谈论了许久,期间又不断的进行更改,到最后,一份全新的计划书终于出现了。赵括有些迫不及待的来到了王宫,直接上书给嬴政。自从艺逝世之后,赵括的几个孩子对他的态度就有些不同了,他们不敢再招惹自己生气,敬爱有加,比以前更听话,赵括明白,他们也是害怕自己哪天忽然离开,没有再报答自己的机会。
经历了那么多的生死离别,赵括却已经看开了,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不会死,没有人永远在你的身边,而重要的是,如何在有限的生命里发挥出无限的光芒,如何对待身边那些陪伴着自己的人。赵括并不惧怕死亡,对他来说,死亡更像是一种解脱,可是他没有寻死的想法。
他要继续在生命终结之前做出更多的事情来,他要好好珍惜身边这些还陪着他的人。
嬴政是被赵括所抚养长大的,这些年里,赵括完全将他当作自己的亲生儿子,甚至比对待赵康还要亲密,哪怕嬴政如今贵为天下的君王,哪怕他脸上也蓄起了胡须,哪怕他也有了自己的孩子,可是在赵括的眼里,他还是个那个婴儿,伸着手,看着自己,牙牙学语。
父子两人不能再像从前那样的玩闹,赵括也没有办法再弄哭他,可是两人的感情却没有变过。哪怕是在谈政务的事情,他们给别人的感觉也仿佛是在说家常,嬴政认真的看着父亲拿出的新方案,若有所思,他问道:“这就是您所说的教化的另外一种执行办法吧,三老所灌输的却不如这学校啊”
“这也是大一统所必要的,我认为可以设立一个官职,来处理这些学校的事情。”,赵括随意的说着,嬴政时不时的点着头,吕不韦和赵括两位杂家大人物拿出的方案,还是非常不错的。尤其是那些课程,让嬴政又想起了自己的过去,他忍不住的笑了起来,说道:“小学这些课程还真的是熟悉啊。”
“父亲,这是从教导我这件事上所产生的想法吗?”
小学的那些课程,与赵括当初教嬴政的却是有很多的相似,赵括忍不住的笑了起来,当初,他就是取代了多个科目,全方面的教导嬴政,嬴政对这些当然是熟悉的。嬴政苦笑着说道:“当初我是被您折磨的不轻,您那时让我画的地图,我现在都能画出来可惜,扶苏他就画不出来,我都教了那么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