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说道:“赵国如今是最虚弱的时候,若是赵王执意开战,寡人是不畏惧他的,何况,正如您所说的,赵国忙于变法,是没有力量来讨伐燕国的。”
一旁的将军剧幸认真的说道:“大王,昔日乐间将军曾说:赵国是四面作战的国家,他的人民都熟悉军事,不可以交战。”,燕王听闻,就更加生气了,他说道:“您身为燕国的将军,怎么可以吹捧赵国呢?难道您也想要跟乐间那样背叛燕国吗?”
剧幸没有再说话,无奈的摇着头。
燕王冷冷的看着他们,方才说道:“寡人要亲自带着燕国的士卒进驻城池,若是廉颇敢出战,寡人就砍下他的头颅!”,说着,燕王就起身朝着宫门走去,将渠大惊,连忙上前,紧紧的拉着燕王腰间的印带,他急切的说道:“大王千万不要亲自前往,战事凶险,您的儿子又没有成年!”
燕王暴怒,一脚踹在了将渠的身上,将渠这么一个瘦弱的老者,哪里经得住这样的袭击,顿时就倒在了地上,不能呼吸,剧幸急忙上前,查看将渠的情况,燕王踹翻了将渠之后,眼里满是厌恶,不屑的说道:“懦弱的老贼!”,说完,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而将渠喘着气,流着泪说道:“我不是为了自己,我是为了大王啊。”
“大王,不要去啊不要去啊。”
剧幸抓着将渠的手臂,将他扶了起来,将渠痛苦的喘着气,剧幸有些愤怒的说道:“就是乡野的庶民,也不会向比自己年长的人动手,您跟他的大父一样的年纪,他居然如此对待您”,将渠急忙伸出手,拉着他,认真的说道:“请您前往赵地,做好迎战的准备,我实在是担心,廉颇会灭亡燕国啊”
正如将渠所预料的,当赵王得知燕王带着军队赶到赵国,接受了那些向他投降的城池之后,勃然大怒,即刻令廉颇起兵,攻打燕国。
燕王听闻,以剧幸为将,自己带领燕国的偏师,迎战廉颇。
剧幸并没有出兵,在武遂等待着廉颇前来,而燕王却认为他的行为是惧怕廉颇,要求他即刻出兵,剧幸无奈,只好带着将士杀向赵国腹地,燕王带着偏师在他身后行军,在中人城,双方遭遇,廉颇亲自驾驶着战车冲进了燕国的中军,将燕国的主力一分为二,分别包抄,断绝联系。
而行军在后方的燕王,却因为惧怕,带着偏师急忙回军。
剧幸大败,带着残兵逃亡武遂,廉颇兴兵追击,燕国大军如受惊的羊群,不断的逃亡,廉颇紧追不舍。这场战争进行的很快,甚至都没有什么起伏,完全就是赵国单方面的碾压,赵国那些常年跟秦国动手的精锐,跟燕国交战的时候,即使没有了以往那样高亢的战斗意志,却还是将燕国临时从各地征召而来的军队打得抱头鼠窜。
而廉颇将军作战勇武,指挥得当,同样也不是剧幸所能拦得住的。
双方的战争,在接触的那一刻,燕国就失败了,廉颇只是用了一次冲锋,就杀的燕军阵形大乱,将士们丢下武器就跑,剧幸没有办法管的住他们,而剧幸的几个命令,将士也无法去执行,剧幸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家军队一触即溃。至于后方的偏师,早已不见踪影。
就这样,廉颇驱赶着羊群,杀向了燕国的都城。
s:燕王不听,自将偏军随之。将渠引王之绶,王以足蹴之。将渠泣曰:“臣非自为,为王也!”——资治通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