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成子紧接着站起身来,他摇着头,无奈的说道:“我身为司寇,却没有能惩治罪有应得的恶人,也没有能保护仁义的善人,我是很想要贯彻律法的施行的,可是我没有那样的才能啊我原本只是一个城守,只是因为跟随马服君得到了一些微不足道的战功,从而成为司寇做司寇,还不如做城守。”
“起码,我做城守的时候,可以保护城池内的百姓,不遭受欺辱却不像现在这样请您宽恕我的罪行,我不能再来担任司寇的位置了。”,董成子朝着赵王俯身一拜,也是跟随魏无忌走出了这里。
赵王惊恐的看着他,叫道:“寡人做了什么对不起您的事情呢?”
“不是您,是我,我对不起自己的职责辜负了自己的使命。”
赵王看着董成子也离开了王宫,心口仿佛被割掉了一大块肉,他看向了其余众人,廉颇坐在自己的位置,双手忽而握紧,忽而松开,迟疑了许久,他还是没有起身,他摇着头,看向了一旁的庞煖,庞煖闭着双眼,思索了片刻,方才开口说道:“请迅速派人请来马服君,让马服君令百姓们回家。”
“另外,请您做好向马服君道歉的准备。”
“我亲自去跟马服君来商谈这件事。”
“信平君请您带着军队,做好平叛的准备,我所担心的,是云中的武安君,雁门的司马尚,这两个人都是马服君亲自提拔的,他们将马服君当作自己的兄长来看待,若是他们轻信谣言武安君还好,他有大将的风范,行事谨慎,可是司马尚性格暴躁,就怕他一怒之下,带着边塞的骑士,前来邯郸”
廉颇舔了舔嘴唇,笑着说道;“没有想到,有一天,我还得带兵去抵御尚,牧这两个年轻人哈哈哈~~”,他大笑了起来,忽然,他指着面前的赵王,愤怒的说道:“这一切,都是因为您的过错!”,说完,他转身便离开了王宫,赵王被廉颇如此训斥,却只是低着头,不敢多说什么。
如今他的身边,能够带兵出征的,就只剩下了廉颇,若是廉颇也赵王不敢想象。
他看向了赵晖,平静的说道:“即刻将楼昌,赵豹处死。”
赵晖点了点头,也离开了王宫。
最后,赵王的身边只剩下了庞煖,这位年迈的老者,拄着拐杖,站起身来,眼里满是悲凉,他摇着头,呢喃道:“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呢?”,他颤颤巍巍的朝着王宫外走去,边走边说道:“蔺公啊我对不起您啊,您曾说:马服君在赵,其余诸侯就不敢图谋赵国。谁能想到,其余诸侯的确是不敢图谋而”
当庞煖拄着拐杖,走出了王宫的时候,守护王宫的武士们正在与百姓们激烈的纠缠,邯郸的商贾,农民,乃至是贵族,此刻都是面红耳赤的站在王宫大门之外,他们大声的呼喊着“马服君”,正在朝着王宫冲击而来,而王宫门前的武士们,正在用明晃晃的武器逼退这些想要冲击王宫的百姓们。
百姓们越来越多,庞煖看到他们有人直接伸出手来,抓住锋利的剑身,嘶吼着,任由鲜血横流,他看到武士们畏惧的一步步后退,所有的一切,都要在百姓的汪洋大海之中被淹没,没有人可以抵挡,没有人可以阻止。有些武士愤怒的丢下了手中的短剑,直接转过身来,也成为了那些百姓们的一员。
就在百姓们即将冲到庞煖身边的时候,从远处冲来了一支精锐,这些精锐们加入战局,庶民自然不是他们的对手,这些精锐在战场上打不过秦军,可是面对庶民,还是能发挥出自己勇武的一面,只见他们全力殴打着百姓,打出火来,便直接用长矛来刺杀这些百姓,庞煖面色大变,正要开口。
从远处忽然又来了一批人。
为首者走向了这里,当百姓们看到他的时候,脸上的愤怒也凝固住了,原本喧哗,吵闹的道路,瞬间就平静了下来,没有人开口,没有人出声,百姓们认真的看着走来的马服君,士卒们也是连忙退回到自己的身边,赵括就这样,从百姓们当中一步一步走到了王宫的台阶上。
“我是马服君没有人想要谋害我请回家去吧。”
赵括大声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