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括笑了笑,说道:“我有什么资格能教导别人呢?很多事情,我自己都不理解啊。”
韩非并没有再继续提这个话题,赵括也是加快了速度,准备从代郡返回邯郸,在途中,他又去祭拜了曾经战死在这里的骑士们,邯郸造等骑士们,就睡在这里,没有人敢来打扰他们,常常有百姓路过,也会恭敬的在他们的周围摆上石子,以面被践踏,过路的士,得知这里的情况后,也会放上一些食物来祭祀。
赵括坐在坟堆前,恍惚之间,仿佛看到了邯郸造大笑着勒住了骏马不知什么时候,赵括方才惊醒,擦掉了脸上的泪痕,朝着他们再拜,这才带领着门客离开了。
过了一个多月,赵括总算是赶到了邯郸城外,赵括用了足足一年的时间,将赵国的各郡都游历了一遍,赵括并没有能看完所有的县城,若是要去完所有的县城,他要花费的时间就不只是一年了,真正看到了这个时代的缩影后,赵括的想法就变得更多了,他察觉到自己正在渐渐的融入这个时代,他学会了用这个时代的思考方式来进行质问。
不过,他知道,自己是不可能真正融入这个时代的,因为他有一个与众不同的灵魂,无法忍受压迫和被压迫,无法捂着双眼假装看不到这一切的灵魂。
赵王亲自出城来迎接他,这对于怕冷的赵王而言,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原本是打算让魏无忌来迎接的,只是赵王不许,他要亲自去迎接他的马服君,故而,当赵括的马车刚刚接近邯郸的时候,赵王就开心的跳了起来,指着赵括的方向,大叫道:“寡人的马服君来了!!”
魏国的大臣们,以及赵括的门客们,几乎是全部都赶到了,赵括下了马车,在门客们的簇拥下,朝着来迎接他的人走去。赵王急匆匆的朝着赵括小跑了过去,大臣们也只好跟上他,赵括刚要行礼,赵王却一把扶起他,亲切的看着他,说道:“马服君受苦了,唉,瘦了不少啊您这一走就是走了一年多”
赵王有很多话想要与赵括说,他拉着赵括上了马车,甚至都不给群臣问候马服君的机会,就带着赵括返回了邯郸城,那些准备与赵括寒暄的大臣们目瞪口呆的看着赵王带着赵括扬长而去,只能各自上了马车,急忙跟随在他们的身后。赵括返回的消息,在邯郸早已传开,百姓们聚集在道路的两旁,大声的欢呼着。
就仿佛赵括从战场上得胜而归一般,看到百姓如此热情,赵王更是开心,甚至还笑着朝他们点了点头。赵王将赵括直接带进了王宫里,群臣随即赶到,赵王让赵括坐在他的身边,这才问起了赵括的情况,赵括微笑着回答,自己一切都好,两人聊了许久,群臣纷纷入座,或是知道赵括的性子,赵王的宴席并不再像原先那样的奢华了。
赵王并不在意地方上的情况,也没有向赵括询问,他在意的只是赵括这个人。
“韩国,楚国与秦国交战的事情,您知道吗?”,赵王询问道。
“在赶来的途中,我已经听闻了。”,赵括点着头回答道。
“楚国败了。”
赵括诧异的看着赵王,问道:“怎么会?我听闻,楚国以五万士卒救援韩国,为首者临武君,也是知道怎么用兵的人,怎么会这么快的战败呢?”,赵王摇着头,他看向了魏无忌,说道:“还是让信陵君来说吧。”,他不是不想讲,只是他不懂战事,他也讲不清楚。
魏无忌总算是有了可以跟赵括言语的机会,魏无忌随意的说道:“白起袭击了项先的粮草辎重,断了他的粮道项先退回新郑的路途上,又中了白起的伏击,韩国将军冯亭出兵去救,再次遇到白起的伏击,冯亭战死,项先逃进新郑,白起如今正在围困新郑”
赵括瞪大了双眼,询问道:“白起不是只有一万士卒吗?”
魏无忌点了点头,说道:“是啊,就是一万士卒。”
赵括皱起眉头,询问道:“那他怎么能同时伏击两支军队呢?”
“他伏击项先,逼退项先之后,即刻整兵去伏击冯亭,来去无影,迅速猛烈”,魏无忌摇着头,感慨道:“论用兵,白起是天下的翘楚啊”,他刚刚说完,赵王就不悦的冷哼了一声,说道:“马服君就曾击败过他,他如何能算的是翘楚?若是领兵的人是马服君,定让白起有来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