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叔只能任由老太太的儿子像蝗虫一般糟蹋他的房子。

卢香梅天天找柳暄红说高大叔的臭事儿。

她刚生了儿子不久,一个人在家看孩子,闲得发慌。

高家有什么风吹草动她都知道。

她乐的天天看高大叔的笑话。

毕竟恶人自有恶人磨,这事儿大家觉得挺爽的。

“就是可惜了那栋房子。”卢香梅恨铁不成钢。

高大叔和高婶子当初是老员工,他们分房分的早,选的是一楼带院子的小院,不像后来的人一般住着十几平的高层,连厨房没有,要在楼道搭灶台,更别提什么种菜空间了。

卢香梅家也是一楼,但是没院子,她对高家的小院可眼红了。

柳暄红:“厂里就没什么意见?”

卢香梅接话:“厂子能有什么意见,当初分房,是按工龄和级别,年龄……”

卢香梅说着说着,就想起高家虽然分房分的比她家早,但是这栋筒子楼是新房,其实他们住了没几年,房子是高婶子退位的时候分的,她渐渐眼睛一亮,眼珠子转了转,摆摆手跑了。

三天后,老太太的儿子们愈发嚣张,把乡下的老婆孩子都接过来了,一家人闹哄哄的,把高大叔挤的睡院子,老太太倒是能和孙子们睡。

高大叔后悔不已。

然而看着那群健壮的继子,他打又打不过,报警又不敢,只能继续憋着。

筒子楼里的人日常唾弃他。

不过这天,柳暄红下班回家,路过巷子,高家又是不同寻常的吵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