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暄红想着自己家还没冰柜呢,这玩意儿现在还没普及,她也没路子,只好摁下不提,把这个提议列在明年的计划表里。
转眼又是两天,宋万水已经开始往知青点和县里奔跑准备备考,柳暄红也踏着清晨的雨露回了县城。
高婶子捧着日历本,厚厚的日历卷着成一块,用铁夹子捏着,高婶子把几个适合开业的好日子折了起来,留柳暄红选择。
反正一切都弄好了,只差东风,柳暄红挑了个最近的日子开业。
说是最近,其实也还有小半月,柳暄红就继续早上出门溜达一圈儿,巡视柳记,然后到新饭店开窗通风,买完菜回家研究菜谱。
日子悠哉悠哉,转眼就到了开业前,她定了柳记饭馆开业没有的大花篮,鞭炮,叮嘱了宋渊请假,请左邻右舍照顾一下几个小孩。
白天她习惯性地往柳记巡视,突然看到她家饭馆前闹哄哄,不是往常排队的拥挤,她心头一跳。
扒开人群,只见两个陌生女人跪在大门口,呜呜呜地哭着。
一个汉子浑身冒着红疙瘩,面色灰白,躺在木板上。
女人伤心地哭着,凄厉的声音直戳耳膜:“老天啊!我苦命的儿子啊!这家饭馆害死人啊!”
另一边柔弱的小媳妇不吭声,只呜咽地闷哭,但是谁看了她柔弱的脸蛋,泪水盈盈的眼眶,都会不由自主地生起心疼之心。
柳暄红听到围观群众议论纷纭。
“柳记饭馆竟然吃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