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宋渊是个好的,虽不在家,可是能干嘛, 一个月能寄几十块回家。”

“我能不心疼她?你看她的姐姐们,嫁的都什么人家, 公婆妯娌口角碰撞一大堆, 就她一个人清静。”

“宋渊也长得好, 我当初呀, 是最满意这门亲了。”

周老太太铺垫完了, 迫不及待说出自己的心理话。

“你们啊,以前都说我刻薄, 打量我不知道?可我对闺女压榨, 能给她们说个好人家嘛。”

其他人捧着她:“是,是, 是。”

周老太太的嘴角翘得更高了。

她蒲扇一摆, 翘起二郎腿, 继续她的座谈大会。

“出息的四丫头最是听我的话了。打小就勤快老实, 她其他姐妹都会有些小心思, 偷懒不干活,就她,平日里我说干什么,她就干什么,我说往东,她不敢往西,你看她们就是嫁人了,去年,日子过得多困难,逢年过节都得孝敬老娘,拎十斤肉,抓只鸡。”

有人羡慕追捧:“那是,您看您家日子过得多好。”

以前村里就属周老太太过得富裕,别人家都是一家子抢吃喝的,老太太的那点零嘴儿还要留着给孙子,然而柳家,几个闺女供着,周老太太逢年过节杀鸡吃肉,就俩人吃,一连小半月都是肉味。

村里的人可羡慕老太太的日子了,说她虽然没生儿子,可是有四个听话闺女奉养,一个养子当老牛种田,这日子,过得比城里老太太都舒坦。

周翠芬享受了一通村里人的羡慕巴结眼神,嘴里应承了许多好话,等她家老汉说要开饭了,周围的人识趣散开,她扶着老腰站起来,摇着蒲扇进屋。

柳老头看她吃饭还是那副做派,嫌弃道:“大冷天的,摇甚扇子,也不怕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