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上这般吐槽着,心底暗暗高兴,这回她没给她娘送肉,但是送了老太太棉花,这天快冷了,棉花总是不嫌多的,老太太给了她个好脸,替她抱着自己孩子呢。

柳暄红实在难以理解柳家女儿的思维,进了屋,一行人就这么干坐着,三姐在老太太面前也成了锯嘴葫芦。

柳暄红打发几个小家伙出去玩儿,给自己倒杯水慢慢嘬着,得了老太太一个白眼:“老四,你就这么缺口水吗?你婆家连口水也不舍得给你喝?”

“缺。”

她才不怕呢,女儿回家连杯水也喝不得,下回她也不来了,免得受气。

老太太一噎,大概是这个往常懦弱性子的四女儿变化太大,她瞧了她好几眼,还要发作时,其他两个姐姐也回来了。

老太太又坐下,开始说正事儿前的老生常谈,诉苦自己因为生女儿所受得罪,但凡有一个闺女是儿子,否则自己也不至于要替别人家养孩子。

柳暄红暗忖,这老太太心里明白地很。

就拿着女儿不能是儿子,让她受欺负了拿捏几个闺女呢,其他姐姐们各个低头面色复杂,愧疚地开口劝解。

柳暄红听了一会儿就神游天外,想着几个孩子在外面怎么样了?小月儿会不会受欺负不适应?还有那个大家嘴里说传说中领养的弟弟柳山,也不知为什么和幺妹扯上关系,三姐说今天要说的事儿就关乎他,也不知为啥他不在家?

“娘,你说的对!”

在她神游的时候,柳暄红隐隐听到柳山和幺妹的名字,所谓的正事儿就赢得一圈女儿的附和。

柳暄红被隔壁三姐柳眉戳了戳胳膊,抬眼,三姐眉开眼笑问:“你听到了吧?山哥儿和幺弟结婚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