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仇不置可否地说:“所以你接受不了他对你的冷淡,你觉得不公平?”
习尚禹再次被问题击中,语气冷然下来:“他在家里是被我爸妈不公平对待了,但他凭什么忽略我的好?我对他从来都客客气气,可他对我永远都冷着一张脸。”他冷哼一声,讽刺道,“反而对一个刚认识的外人献尽殷勤。”
最后一句话习尚禹说得极不甘心,这话约等于连他自己也承认了习忧对顾仇不一样,习忧对顾仇比对自己好。
这和一开始他顶顾仇的那句“反正一定比和你的关系好”是完全相悖的。
所以话刚抛出去,习尚禹又开始给自己找补。
他说:“不过,暂时的好又如何,你们说到底就是塑料之交而已。和我哥玩得不错的你们班那个潘超都知道我们同母异父,可你不知道,说明在我哥眼里,你也就那么回事儿。”
说完,他期冀在顾仇脸上看到类似失望、恼恨的神情,但顾仇让他失望了。
顾仇只是幽淡地扯了下嘴角,说:“我跟你哥关系怎么样,就不劳烦你定义了。”
“咱们说正题,听你刚给我科普了这么一通,我觉着习忧八成不知道你来找他,即便知道,他应该也不大愿意瞧见你。你觉着呢?”
“谁说他……”
“我说的。”顾仇不留情面地打断他,“所以我建议,你有什么想说的,直接在我这儿终结就好,别打扰你哥了。”
习尚禹满腹的不满,但他显然不具备与人撕逼的本事,最终只是说:“我是来找我哥回家住的。”
顾仇“哦”了声:“那容我冒昧问一句,你家房子户型如何?面积多大?”
“……”
这个顶层的单人病房处处都散发着金钱的味道,习尚禹一进来,就知道顾仇家庭条件肯定不一般。
他有些难以启齿地说:“两室一厅,八十来平。”